喬璟年說著從背後抱住她。
付寒煙忽然轉身,推開他。
喬璟年一愣,小心翼翼開口:“怎麼了?”
“還記得當初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付寒煙不答反問。
喬璟年心裏咯噔一聲,但他偽裝的很好,並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當然記得,你說除了名分,承樾哥有什麼,我也有什麼,唯獨一點,不能鬧到承樾哥麵前。”
“記著就好,我是一定要跟承樾結婚的,剛才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
付寒煙語氣嚴肅。
“好,我知道了。”喬璟年見她沒追究通話的事,暗暗鬆了一口氣,再次上前,抱住她,“寶貝,別這麼嚴肅,你嚇到我了。”
他對付寒煙的身體很熟悉,緊貼著她來回蹭。
付寒煙被他撩起火:“那我好好疼你,給你壓壓驚。”
說著就把他推倒,跨坐在他身上。
當著他的麵,脫下浴袍,扭 動著身體,妖嬈如水蛇,交纏在一起。
直到喬璟年悶哼一聲,付寒煙累到不行,“我做不動了。”
“嬌氣。”喬璟年欺身而上,主導起來。
不知多久,多少次。
隻知道一次一次,喬璟年前所未有的猛,幾度讓她受不了,但也前所未有的享受,一次次被送上雲端。
她並不知道,喬璟年全程做了直播。
站在律所門口,看著屏幕中上演的動作大片,陸承樾隻是平靜地點開錄屏,錄了下來。
直到手機提示內存不足,他們都沒有結束。
陸承樾沒有興趣再錄第二部。
他收起手機,轉身去了一家理發店。
“你好,剃板寸。”
被係統派到這個世界後,他一直留著付寒煙喜歡的日漫發型。
如今,他要從頭開始。
看著鏡子裏板寸頭的自己,硬朗的輪廓顯得十分幹練,像是換了一個人,陸承樾很滿意。
回到家,看到牆上的巨幅婚紗照和他們這幾年的各種合影,以前覺得多甜蜜,現在就覺得多諷刺。
陸承樾很快收回視線,沒打算抹掉和付寒煙在一起的痕跡。
至於他脫離這個世界後,付寒煙會怎麼處理,那是她的事。
看到日曆上圈出來的婚期。
他拿起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臨淵,2月14號,早上八點,準時去機場接我。”
電話對麵的人欣喜若狂。
“陸總,我沒聽錯吧?你離開十年了,真的要回來了?你舍得付小姐?不是騙我的吧?”
陸承樾輕笑出聲:“沒騙你,是真的。”
這個‘機場’,是他們往返任務世界和現實世界樞紐。
剛掛斷電話,身後忽然多了個身影。
付寒煙眉頭緊鎖。
“臨淵是誰?我們結婚那天你去機場幹什麼?”
看著無比緊張自己的女人不似作假,陸承樾隻覺得好笑。
他在這個世界沒有家人。
就連朋友,也是他們的共同朋友。
這些年,付寒煙就是他的全部。
為愛活成這樣,他真是可悲,可笑。
“沒什麼,是我請來為婚禮跟拍的攝影師,他不敢相信我會邀請他來跟拍,打電話跟我再三確認。本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陸承樾微微一笑,麵不改色地找了個借口。
付寒煙緊盯著他,似乎在考究他說的是真是假。
陸承樾迎著她的視線,並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付寒煙沒看出任何異樣,這才鬆了口氣,笑著走過去靠在他懷裏。
“我還以為你在為今天的事生氣,不想跟我結婚了。”
“傻丫頭,婚姻又不是兒戲。”
“那就好,等辦完婚禮,我們去馬爾代夫度蜜月,好不好?”
“你工作那麼忙,再說吧。”
陸承樾語氣淡淡的。
意識到他的冷淡,付寒煙蹙眉。
“陪你度蜜月的時間還是有的,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馬爾代夫嗎?”
“好,那就去馬爾代夫度蜜月。”
陸承樾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隨口答應下來。
要是想去哪裏,他完全可以自己去。
以前之所以想去馬爾代夫,是因為想跟愛的人共赴浪漫。
如今,已經沒必要了。
“承樾,你的頭發呢?你不是最愛惜自己的頭發,怎麼剪掉了?”
付寒煙剛才聽見他要去機場,太過緊張,這會兒放鬆下來才注意到他換了發型。
“想換個沒嘗試過的發型,怎麼,不好看?”
“好看,你人長得帥,什麼發型都好看,板寸頭的你男人味十足,man到爆了。”
付寒煙沒骨頭似的貼著他,眼神變得愈發熱烈。
“承樾…我想要…”
陸承樾比她高出一個頭不止,居高臨下,目光落在她衣領下的曖昧痕跡上。
“喬璟年沒讓你吃飽嗎”這句話到了嘴邊,最後還是忍住了,改口道。
“過兩天就是婚禮了,新婚之夜給你。”
付寒煙很想要,但她在陸承樾麵前一直是清純的形象,聽到陸承樾這麼說,她隻好忍著,紅著臉,嬌羞的點點頭。
婚禮當天,別墅內外裝點的格外喜慶。
大半個娛樂圈的明星都來了。
無數媒體記者,爭相報道這場盛世婚禮。
陸承樾換上禮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黑色西裝,白襯衫,板寸頭,比以前幹練沉穩。
下一秒,鏡子裏出現喬璟年因為嫉妒而扭曲的臉。
“陸承樾,你知不知道,就在前一刻,她剛從我身下起來。就算你們結了婚,領了證,你也留不住她的人,還有她的心。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該離開她,成全我們,而不是道德綁架她,拖累她。”
陸承樾通過鏡子看著他。
就在這時,腦海裏響起係統的聲音。
【陸先生,一切準備就緒,請問您是否現在脫離任務世界,返回現實世界?】
“是。”陸承樾毫不猶豫,轉而看向喬璟年,“喬璟年,我會離開付寒煙,成全你們。”
說完,他保存好剛才的錄音,關掉了手機。
【陸承樾,男,二十八歲,攻略任務已完成,脫離程序啟動。】
伴隨著係統的聲音,他閉上眼睛,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正在跟寄居的軀體剝離。
付寒煙,我回家了。
我們,後會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