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我答應你的邀請。”
聽到宋柚寧的話,陸時宴似乎並不意外,聲音一如既往溫潤,“這麼快就考慮清楚了?我以為我還要等很長的時間,不過我還是提醒宋小姐一句,這次的合同要簽十年,即使宋小姐後悔了我也不會放你離開的。”
宋柚寧站在陽台上,望著港城的燈紅酒綠,她苦澀笑了笑,“不會後悔。”
在她決定離開港城的那一刻,她就不會後悔。
而她之所以答應陸時宴,是因為他是陸家唯一的掌舵人。
也是唯一一個能與陳澤生勢均力敵的人。
陸時宴頓了頓,突然想到什麼又問,“陳澤生能那麼容易放你走?”
宋柚寧愣住,想到剛發生的不愉快的事,眼睛有些酸澀,“陸先生,那是我的事。”
陸時宴聽出宋柚寧不想多說,也沒再多問,“那宋小姐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我安排人來接你。”
“七天後的飛機。”
說完,宋柚寧掛了電話,就收到助理發來的短信,“宋姐,你晚上別忘了參加慶功宴。”
宋柚寧簡單化了個妝,趕去了會所。
但她沒想到陳澤生也在。
包廂裏煙霧繚繞,她一眼就看到陳澤生麵色陰沉坐在角落裏,身旁正坐著他最寵愛的新歡,薑夢夢。
跟宋柚寧幾乎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也是宋柚寧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數不清這是陳澤生養的第幾個替身了,他寧願碰替身,都不願意再碰她。
就在剛剛他們大吵一架,他說,他嫌棄她臟。
壓下嘴角的苦澀,宋柚寧強顏歡笑,跟到場的投資方敬酒打招呼。
由於她昨天才做了流產手術,隻能以茶代酒。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抹嬌媚的聲音,“澤生,姐姐好沒有誠意,竟然用茶代酒,要是不能喝那幹嘛來這裏啊?”
薑夢夢半個身子都快趴在陳澤生身上,不滿嘟著嘴。
而陳澤生隻是一味摟著她的腰,悠閑把玩著手中泛銀色光澤的打火機。
他沒開口,眾人都不敢隨便說話。
陳澤生是港城最大的娛樂公司老板,掌握著港圈的半壁江山。
片刻,陳澤生才收回打火機,玩世不恭地挑起薑夢夢的下巴,薄唇貼著她的耳廓道,“寶貝,我覺得你說的對,沒有誠意的東西就給我滾出去。”
這句話是陳澤生衝著宋柚寧說的。
她臉色頓時蒼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裏。
被她用力摳出血,才讓她不至於當場哭出聲。
陳澤生明明知道她昨天才做了手術不能喝酒的,卻還是故意用權勢折磨她。
宋柚寧向來是不服輸的性子,倔強地端起酒杯舉向陳澤生,聲音鏗鏘有力道,“陳先生說的,是柚寧考慮不周,柚寧自罰白酒三杯賠罪。”
說完,她將酒一飲而盡,剛下肚,胃部火辣辣的疼,讓宋柚寧險些站不住。
額頭也冒出冷汗,強撐著桌子不讓自己倒下去。
有人看到宋柚寧的難受,小聲道,“陳先生,要不算了吧,這是高度白酒,連續三杯怕是宋小姐身體吃不消。”
說話之人是溫導,也是宋柚寧新劇拍攝的導演。
見有導演替宋柚寧求情,薑夢夢沉了沉臉,“那怎麼行,這可是姐姐自己說的,難道她自己不行非得打腫臉衝胖子不成?”
宋柚寧感激衝溫導看了眼,她不想因為她讓溫導惹怒了陳澤生,艱難開口。
“溫導,我沒事的。”
溫導擔心宋柚寧的身體又礙於陳澤生的權勢,隻能眼睜睜看著宋柚寧喝完第二杯。
在她倒第三杯時,陳澤生突然攥著她的手腕將她強行拖出包廂。
“宋柚寧,你跟我服個軟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