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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聞璟把我拉入黑名單了。

我轉頭撥出他助理的電話。

“喂，小劉。”

“能麻煩你來趟醫院拿走離婚協議書嗎？”

“我簽好名字了，你拿給聞璟就行。”

助理敷衍幾句就掛斷電話。

我幾乎走不動路了，出行隻能靠輪椅。

現在打針壓不住疼痛，總是半夜疼醒，渾身汗多的像被水泡過似的，連指腹都起了褶子。

聞璟對此毫不知曉。

他還在等我回去，等我認錯，等我好生哄他。

再如從前那般和好。

沒人會陪他一直上演重複戲碼，該走向結局了。

“醫生，我還能活多久？”

“兩個月左右。”

“夠了。”

再見到聞璟那天，我在池塘邊喂魚。

他悄無聲息繞到我身後。

“許知夏。”

我沒回頭，手抖了抖。

餌料全都灑進水裏，魚群一窩蜂湧上撲食。

水麵蕩起漣漪，倒映出聞璟已經扭曲的靈魂。

“這麼久不回家，就躲在醫院啊？”

“還坐個輪椅，又不是腿斷了。”

他語氣不是很好。

得不到回應，更是生氣地直接上手。

我渾身凝不起力，就這麼被他拽來拽去，人和輪椅一起翻到在地。

胸口劇烈起伏，險些喘不過氣。

聞璟被嚇了一跳。

“喂，你裝過頭了。”

他抱起我，感受到那份重量時有些不可置信，在懷裏掂了又掂。

扯起病服袖口。

不到三指寬的手臂，連血管都瘦得突起。

“你是來看我的嗎？”

我開口道。

聞璟嗤笑，腦袋朝不遠處的顧雲嵐點了點。

“我陪雲嵐來做體檢，她說最近不太舒服。”

“隻是恰好看見你在這裏。”

他把我放回輪椅。

“別用這種拙劣手段吸引我的注意。”

“身體是你自己的，弄壞了也得你自己承擔後果。”

“小劉把離婚協議書給你了嗎？”我偏開腦袋，望向水裏已經散開的魚兒，“快簽了吧。”

聞璟瞪大眼睛，久久沒反應過來。

看來小劉忘了這件事。

“在保安室，走的時候記得去拿。”

我劃著輪椅朝花園外去。

路上的小石子很多，震得手心發疼。

我沒有減慢速度，隻想離開，越快越好。

多看他一眼都是對我的折磨。

“我是不會簽的！”

聞璟的聲音很大。

“讓我給別的男人騰位置，想都別想！”

“許知夏，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