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頓時沉浸穀底。
我不明白她這句再等等是什麼意思。
可我很清楚。
這個和我在一起10年,甚至結婚都已經快8年了的女人出軌了。
甚至連我的女兒也更渴望那個男人做她的爸爸。
而我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張城岩麵露喜色,安安也興奮的湊到他懷裏,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
“阿岩叔叔別擔心,媽媽真的很愛你,書房裏有一個相冊,裏麵全是你的照片,你一定可以成為我爸爸的。”
這一幕刺的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仿佛心臟被人拽出來扔進冰天雪地裏。
女兒兩歲後,虞聽晚就格外重視對她的性教育。
甚至還以女大避父為由,不允許我和女兒有太過親密的舉動。
說對女兒的影響不好。
安安也有樣學樣,不允許我親她,就算是親臉蛋也不行。
她說男女有別。
可是如今,對於同樣是男人的張城岩她卻毫不抗拒。
我在內心自嘲的笑笑,將精心準備的禮物順手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我以為自己會憤怒的失去理智,會衝進辦公室大吵一番討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我什麼都沒有。
憤怒消散過後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從前的我把家庭看得太過重要。
但此刻我才明白,一個人的生活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
與其苟延殘喘的活著,女兒和老婆的心都不在這裏,生活中隻剩下欺騙。
倒不如活得光明磊落一些。
我正打算離開,辦公室的門卻開了。
四目相對間,我看到了虞聽晚臉上的慌亂,但也隻是一閃而過。
她像沒事人一樣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跟我打招呼:
“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資料準備好了嗎?”
虞聽晚還記得我們剛發生了爭吵,以為我是來低頭的,理所應當的向我討要。
往常我們吵架都是以我低頭認錯宣告結束。
她下意識的認為這次也是。
可我隻是站在原地,像是沒聽到她說這句話一樣,眼神看著張城岩手腕上的那塊表。
那是一塊價值不菲的奢飾品。
和虞聽晚戴在腕間的那塊表剛好是情侶款。
以前我也買過不少情侶款的東西,但都遭到了她的白眼。
她說,多大的人能不能別那麼幼稚?
你非得用這種低廉的手段來宣示你的地位嗎?真夠讓人無語的。
一邊吐槽,一邊把我送給她的情侶款全部扔了。
即便是裏麵有些東西價格昂貴,她也隻會一邊扔一邊罵我,浪費錢。
我還曾一度以為,是虞聽晚性格如此,極度厭惡情侶款的東西。
可是現在看來,事實也並非如此。
她尋著我的視線看過去,眼神立馬變得慌亂無措。
“聞璟,你…”
隻是虞聽晚解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女兒安安就直接打斷了她,像個小大人一樣指責我。
“爸爸你真小氣,媽媽是女孩子,你就應該讓著她。”
“你以後要是再這樣惹媽媽生氣,我就不認你了。”
這不是女兒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換做以前,聽到這句話,我隻覺得安安古靈精怪,小小年紀就知道保護媽媽。
然後買一堆的禮物討好母女倆,說自己錯了之類的話。
可是眼下,我卻覺得她分明是打心底裏就不想認我這個爸爸。
我看著母女倆勢在必得的眼神,心裏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
但最後也隻是淡淡開口:
“我準備的禮物,你們應該會很喜歡。”
“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