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一片寂靜。
霍雲川眼中閃過驚愕。
沈彥禮更是慌了神,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等回過神,霍雲川急忙問:
“心柔?你怎麼會來?你別誤會,是如煙今天剛出來,彥禮醒了,我們才說接個風......”
周圍的人都被散開了。
畢竟五年來,霍雲川擔心旁人知道沈如煙進過監獄,都說她出國了。
我笑了笑:“那可真是好事。”
“姐姐,好久不見,之前是我不懂事。”
沈如煙哽咽說著,垂淚的模樣惹人心疼。
她身穿高定禮裙,妝容精致,哪兒有一點坐過牢的模樣?
沈彥禮立刻護在她麵前,警惕看著我:
“你別針對如煙姐,當初的事情我都不怪她,你憑什麼替我做決斷!?”
看著他著急的模樣,我忍不住笑了。
沈如煙慣會這樣把自己裝成受委屈的那一方。
小時候被爸媽收養後,在家裏這樣冤枉我。
長大後,更是周旋在我身邊的人裏,讓人人都認為我欺壓她。
我深吸口氣,平靜回複:“隻是聽說這裏今天有熱鬧,沒想到是你們,既然接風,我就不打擾了。”
我轉身就要走。
霍雲川以為我在鬧脾氣,追上來拉住我:
“心柔,你別生氣,我就是擔心如煙一個姑娘在牢裏受了委屈......”
“五年都過去了,彥禮不也沒事了嗎?你也該放下了。”
霍雲川自我洗腦的辯解讓我隻覺得虛偽。
撒謊撒多了,他也是真的陷進去了。
現在又裝給誰看?
“我沒有生氣,我都說了過去了,就不會再計較了。”
我貼心地給霍雲川整理領帶:“去吧,我先回家了。”
霍雲川抱著我,暗自鬆了口氣。
“我就知道老婆最貼心了,你好好休息。”
他吩咐司機把我送回家,離開前特意說今晚回來陪我。
我隻點點頭,說好。
到家後,我就將家裏所有的情侶用品收拾出來,把我的都丟進了垃圾桶。
隨後又將婚紗照取下了,將我和霍雲川裁剪開,丟進火裏燒毀。
我將行李箱收了出來,隻等移民申請通過,就從此離開京市。
等晚上,直到淩晨。
霍雲川又失約了。
我早就料到了,心中也沒有多大波瀾。
等第二天一早,婦產科提醒我該去就診。
我來到醫院,開門見山道:“我要做人流。”
醫生看著我的報告單,微微皺眉:“你這個孩子來的不容易,如果流掉了,可能以後懷孕概率很低,和孩子父親商量一下吧。”
我想起來醫院路上,看見沈如煙發的社交平台。
是在酒店。
一張是昨晚兩人的燭光晚餐,一張是在酒店床上雙手交纏的照片。
就算男人沒露臉。
但他右手上戴著的婚戒,一眼就看出是霍雲川。
我回過神,朝醫生苦笑一聲:
“不用了,孩子爸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