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就在我們的家對麵。
欒煙是個獨立攝影師,我是個古董修複師,為了方便,我們在房子對門又買了一套大平層,一人一半,當做我們工作的地方。
我坐在椅子上,一閉上眼,剛才那旖旎的畫麵就又一次浮上腦海。
我胃中一陣翻湧,忍不住跑去衛生間幹嘔起來。
我和欒煙結婚不到一年,可因為三個月前的一次意外,她不幸流產,而我也患上了神經性失聰,我們的感情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轉變。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她不再願意和我親熱,甚至不惜設局,想要害我。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無奈地苦笑。
天剛蒙蒙亮,欒煙就從身後抱住了我。
自從我失聰後,她一直用這種方式叫我。
“你一夜沒睡嗎?”她看到我連衣服都沒換,試探性地問道,“昨天從晚宴回來後,你就一直在這裏?”
為了不讓她學手語,我一直在學習唇語,如今已經能完全看懂了。
我眼神閃躲,不敢看她,佯裝不經意地說道:“是啊,怕吵到你,就沒敢回去,一直在工作室忙。”
我的“逃避”被她輕易捕捉到,她極其輕微地揚了揚唇角,又恢複如常。
“也是,再過幾天就是年終盛典了,你加加班也是應該的。”說完,她踮起腳尖,吻了吻我的臉頰。
我清晰地看到,她鎖骨的下方,有一枚清晰的紅印。
我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我也去忙了,我的老公這麼優秀,我也要不落人後呀。”說罷,她蹦跳著進了自己的工作間。
手機忽然震動,是一條短信:
聽說你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