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傷口已經重新被縫合好了。
孩子也還在。
護工告訴我,我昏迷的時候,一個自稱是我老公的人一定要抱走孩子。
他們不讓,那人還發脾氣。
但是他們謹記我的話,不讓任何人碰到孩子。
我鬆了口氣,對他們認真地道謝。
緊接著,我對護工說:
“陳姨,麻煩你抓緊辦理出院,我們趕緊轉到月子中心去。”
護工點頭,說:“我現在立馬去。”
她離開後,宋文津又來了,但是被保鏢攔在了門口。
他不甘心地喊:
“棠棠,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們好好聊聊!”
我對保鏢點點頭,保鏢側身讓他進來。
我深知現在不是適合撕破臉的時機。
畢竟我還沒拿到他和許綿綿偽造病曆的證據。
宋文津一進來,就愧疚地道:
“抱歉,棠棠,我不是故意想讓你受傷的。”
“我也是太擔心孩子,希望你原諒他。”
我搖搖頭,“沒事。”
“我理解你是太擔心孩子了,可我並不覺得孩子有什麼疾病,你看她那麼乖。”
宋文津不讚同的蹙眉:
“有些疾病哪能肉眼看得出來。”
“如果你不放心,就等兩天你出院後,我們去其他醫院檢查。”
我有些驚訝,他竟然敢讓我帶孩子去其他醫院檢查?
恐怕,還有什麼陰謀在等著我。
我沒回答,他卻接著說,
“這幾天,你就先好好休息。”
“我還有工作,就先走了。”
他又對孩子說,
“你要乖一點,別鬧媽媽。”
這幅溫情的模樣,看得我心裏一陣諷刺。
我忍著惡心和他道別。
護工回來後告訴我,“薑小姐,我問過了,要等明天才能辦理出院。”
我點了點頭,索性也就一晚上。
就再等等。
傍晚,宋文津給我買來晚餐。
賣相很好又清淡的粥和湯。
他滿臉期待的看著我,“吃吧,我特地買來的,排了很久的隊。”
他殷切的眼神讓我背脊發涼。
我根本不敢吃他的東西,為難道:
“我沒胃口,不想吃。”
宋文津卻拿起勺子,細心地吹了吹,
“乖,你現在需要體力恢複,多少都得吃點。”
我抿了抿唇,又道:
“可是我有些疼得厲害,文津,你能不能去給我拿點止痛藥?”
“這樣剛好吃完飯就可以吃藥。”
他猶豫了一下,我再三保證。
“我一定乖乖吃!”
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等我回來。”
趁著他離開的空擋,我飛快把湯和粥都倒掉一部分。
他回來時,我正好做出在擦嘴的動作。
我假裝愧疚道:
“抱歉,我實在吃不下了。”
他看了眼碗,眼裏閃過一絲滿意。
溫和道:“沒事,能吃點就是好的。”
他把藥遞給我後,就借著收拾的由頭把粥和湯拿出去扔了。
看著宋文津這幅要消滅證據的模樣,我更加篤定裏麵有問題。
晚上。
我有些昏昏欲睡,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我立馬清醒,但沒有睜眼。
腳步聲漸漸在床邊站定。
我感覺到有人擦著我的胳膊把孩子的手拿了起來。
我微微睜開一條縫。
看到宋文津拿著針筒,要往孩子胳膊注射什麼東西。
我心猛地一跳,立馬睜開眼睛,大吼一聲,
“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