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梁景皓是商圈內出名的禁欲高冷、不沾俗事。
安靜好幾年的群裏突然彈出消息。
“點數比我小,穿黑絲跳鋼管舞。”
“哥,這不是咱們小群!”
我們共同好友立刻提醒。
我等著他們幫他拙劣掩蓋,驢唇不對馬嘴地一通刷屏後。
我回複“吃好玩好”後,主動退群。
下一秒,梁景皓的社交小號連發數條動態。
分享的是他新招的女秘書穿兔女郎裝扮跳擦邊舞蹈的視頻。
簡單兩字:“可愛。”
我沒有像從前一樣立刻打過去歇斯底裏的質問。
這次,他卻主動給我打來電話。
直到鈴聲結束,我也沒有接聽。
我從醫院回來,洗了個熱水澡,泡了盒泡麵。
門口傳來開門聲。
他從關門換鞋到放公文包,動靜鬧得極大。
似乎是在發泄著不滿。
直到走到我麵前,我依舊無動於衷。
見狀,他怒氣更盛,冷聲質問:“為什麼不接電話?發消息也不回複!”
“你不在公司也不早說,害我白跑一趟。”
我吸溜著泡麵:“請假的事早就和你說了。”
他下意識開口:“你就不會再說一遍!”
我抬頭和他對視,他有些慌亂地避開了我的視線。
整整五年,我事無巨細的與他報備、分享。
他隻會擰著眉頭抱怨:“這種小事不比和我說。”
有些事即便耐著性子說無數遍。
在不在乎的人眼中,都是廢話。
他站在原地,看著我:“為了去接你下班,我還沒吃飯。”
我抬手指著櫃子:“有泡麵,自己燒熱水吧。”
從前,無論他多晚回來,我都會做好四菜一湯等著他。
為了迎合他的口味,工作之餘還去報班學習做菜。
“你不給我現做?”
我端著碗喝湯:“累了,不想做,你湊合一口吧。”
他死死盯著我,想從我臉上看出賭氣的端倪。
可是,什麼都沒有。
良久,梁景皓遞給我一個禮盒。
“適合你,送你。”
“謝謝。”我接過,隨手放到一邊。
他盯著禮盒,臉色不悅,努力放平聲音。
“你都不打開看看?”
我掃了眼盒子,敷衍道:“好看好看。”
這樣類似的禮物,他已經送了我一抽屜。
每次送個禮物,就默認給我當台階。
花點錢去平衡他的負罪感。
堵住我的脾氣和質問真相的嘴。
他深吸口氣,語氣疲憊:“遲桑榆,能不能別鬧了!是不是還在為之前我沒陪你去看電影生氣?那天小雪不舒服......”
我把泡麵扔進垃圾桶,點了點頭:“知道了。”
他拉住我,沉聲:“很好看,你試試。”
不待我拒絕,摘掉我的腕表,想要給我帶上。
看到我手腕露出的傷疤時,愣住了。
那是當初我為救他,被油鍋燙傷留下的疤。
疤痕醜陋難看,我有些自卑,一直用寬帶的手表遮掩。
結婚三年,他卻送了我三年纖細手鏈。
我的一切,整整三年。
他一無所知、毫不關心。
梁景皓每次的台詞都一樣。
合適,好看,很配我。
禮物越買越貴重,卻永遠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我平靜地抽出手,轉身回臥室。
他臉色不自在,緊盯著我的背影揚聲道:“我明天陪你去看那場電影吧。”
掏出手機一頓操作,眉頭越擰越緊。
我轉頭看著他焦急慌亂的模樣。
忍不住輕聲開口提醒:“電影已經下架了。”
屏幕上讓助理幫忙訂票的手指瞬間僵住。
那一瞬,梁景皓向來矜貴高冷的臉出現了一絲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