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墨帶著周雅文去參加了商務宴席。
周雅文照例發了朋友圈炫耀。
我本想在這個時候回去拿餘下的行李。
可目光突然落在周雅文的禮服上。
放大圖片,周雅文身穿的白紗,是許白月親手設計的婚紗。
婚紗被亂七八糟的剪成布條點綴在周雅文的禮服上。
婚紗上的水晶鑽石都是定製的,是我陪著許白月一點點趕製出來的,我認得。
照片裏,二人親密無比,肌膚貼在一起,周雅文的脖頸上還有細密的吻痕。
配文是——
“墨哥真壞,明知道今晚有宴會還要留痕,不過看在他替我改小禮服的份上就原諒他了!下次絕對不許他亂來了!”
下麵是尹墨的回複,一個卡通的跪地求饒的表情圖。
尹墨向來不喜歡這些幼稚的東西,也不喜歡讓我用這些幼稚的東西。
我曾經給他發過可愛的貓貓表情,卻被他好一頓嚴肅教育。
原來隻不過是特定的人,才能用。
我連忙打車趕回了那個家裏,期待著隻是巧合,是我看錯了。
可現實是我開門,一地淩亂的白紗,如垃圾一般,隨意散落。
甚至有口紅,鞋印的痕跡。
我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我寒著心衝到了宴會現場。
不顧門口保鏢的阻攔,衝上前用力扇了尹墨一巴掌。
尹墨正和周雅文跳舞跳的開心,被我這麼一打,他竟是下意識將周雅文護在身後。
“許白月!你是瘋了嗎?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周雅文身上的白紗是我的婚紗,我說了誰也不許動我留下的東西!”
“我甚至將它們鎖了起來,你為什麼非要要把它損壞!”
我怒吼著,眼淚像一道清流不自覺滑落,一滴滴連串的滴落在地上。
繼承了許白月的所有情感,此刻我的心被緊緊裹挾著,要窒息在潮水中央。
“許白月,你的一切都是我花錢買的,我愛怎麼用就怎麼用,愛給誰就給誰!”
“反正你隻穿過一次就放在那,拿來給文文物盡其用不是正好嗎?”
“一件破婚紗而已,你當誰稀罕,文文能看上是你這破東西的福氣。”
我搖著頭,看著眼前人滿是失望。
哭著哭著突然就笑了。
我知道,東西已經回不來了。
就像臟了的路,再怎麼洗,也變不回原本的模樣了。
何況它已經被穿在周雅文身上,太臟,太惡心了。
可是它是無辜的。
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許白月,愛一個人,為什麼要受這麼多苦呢?
周圍人指指點點的聲音越來越大。
尹墨的臉色也越來越暗沉,他始終護著周雅文,警惕的看著我。
我的目光落在周雅文的手上。
就連尹墨當年摸爬滾打掙得第一筆工資給許白月買的戒指,也被周雅文戴在了手上。
可尹墨卻毫無反應,他任由後來者爭搶過往美好的一切。
一瞬間,野性爆發,我靈活的衝了上去,一手用力拉斷了禮服的勾線。
禮服上的白紗散落,被我撕了個稀碎。
我的指甲迸裂,滿手鮮血。
尹墨迅速脫下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怒斥著我。
“許白月!你太過分了!跪下給文文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