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我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我正要發火,看清來電人是裴度。
煩躁的心情莫名得到安撫,我按了接聽。
裴度言簡意賅:“林霧,來接我。”
兩秒後會所的地址發到我手機上。
和宋律回發來的是同一個。
也就是說,宋律回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
心情變得無比複雜,騙子,不是說和宋律回斷交了嗎?
兩分鐘後我還是決定去接裴度。
從酒店到會所開車隻需要十分鐘。
我到的時候,裴度正站在會所門口等我。
他身形頎長,氣質矜貴,臉色比一周前還要蒼白。
見到他的那一刻,我什麼怨言都沒有了。
裴度邁著長腿走向我,抱歉地說:“這麼晚了還讓你來接我。”
我接過裴度臂彎上搭著的外套:“這是我應該做的。”
裴度開玩笑:“這麼好欺負?幹脆以身相許得了。”
我臉色瞬間爆紅:“小裴總,您別開玩笑。”
裴度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他給我看來電人:“等我幾分鐘,我接個電話。”
這通電話是裴度的媽媽打來的,我自覺走到一邊去。
十多分鐘過去,裴度還在打電話,我幹脆給裴度發了消息,回車上等他。
也許是這段時間失眠的緣由,剛上車沒多會兒我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車門被人拉開。
聽到動靜我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說:“你好了?我等半天了。”
回應我的是宋律回的冷笑聲。
“林霧,你果然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驀地從睡夢中清醒,臉色冷下去:“怎麼是你?”
宋律回無視我,自顧自係安全帶。
我按壓眉心,毫不客氣說:“滾下去,我不是來接你的。”
宋律回雙手抱臂冷眼睨著我:“林霧,再鬧下去可就不好收場了。”
我正要說話,車門再次被人拉開,是剛打完電話的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