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著自己的東西,走出房間。
他們嘰嘰喳喳的聲音戛然而止。
祝言嘲諷道:“呦,沒看出來,你倒真有骨氣!”
我自顧自往門外走,不打算理會她。
“祝瑜,今天你走出了這個門,以後,可別跪著回來求我們,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我站定,定定看著她。
“那是自然,那咱們就說好了,從今往後,咱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嬸嬸嗤笑一聲,“趕緊滾吧,本來還想到時候分你點兒骨頭渣,正好省下了!”
我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今天這一出,我很滿意。
沒費多少力氣就達到了目的。
我在醫院附近找了家酒店落腳,準備慢慢找房子。
去上班的時候,一大早,幾個同事就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聽說急診科現在可熱鬧了。”
“裴家果真是家大勢大,等候室和走廊,安排了好多人呢!”
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唐念,我有些心虛。
那眼鏡蛇是祝言養的。
祝言從小就喜歡養這種冷血動物。
她的房間裏,養了好幾種蛇,不乏有毒蛇。
在祝言行動之前,我偷偷在眼鏡蛇身上做了手腳。
讓它一時半刻產生不了多少毒液。
雖然保住了唐念的命,可也沒少讓人受罪。
“那個裴家未婚妻,現在醒了嗎?”
我關切地問了一句。
“沒有,不過應該沒什麼危險了。”
我放心下來。
我本想偷偷去看看她,但想到那一堆保鏢,還是算了。
萬一被懷疑上了,順藤摸瓜查到了我跟祝言一家的關係,被當成幫凶,那就慘了。
午休時,我下樓買飯,正好經過急診大樓,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我的視線。
是祝言。
我現在看到她就有一種生理性的厭惡。
我皺了皺眉頭,生怕跟她碰麵,準備繞過去。
刹那間,我突然想起了祝言說過的話。
她想要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