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記者,我是個見慣了太多世事無常的人,本不會輕易動心,但偏偏陸展銘為了追求我,死纏爛打了整整三年。
縱然我不斷拒絕,他卻依舊不改初心,愛慘了我,更是把我看得比命都要重要。
我終於被他感動,在曆經七年長跑之後,我終於同意嫁給了他。
那是我捂著那顆再次感到熾熱的心,對麵前滿心滿眼都是我的人說道:
“陸展銘,我已將我自己徹底地交給了你,我將會毫不保留地愛你,永不相負。你不許欺騙我,否則我一定會永遠離你而去,再不相見。”
陸展銘信誓旦旦發下誓言的模樣,與如今在情趣酒店下,和洛琪琪旁若無人癡纏熱吻的他相互重合。
我第一次覺得,原來陸展銘口中所謂的愛,竟然如此脆弱。
洛琪琪的腿勾住陸展銘的腰,甚至都等不及回到房間,兩人便已然喘息了起來,直到兩人麵色潮紅,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洛琪琪抓住陸展銘的手探入自己的衣領,語調嬌媚地勾引:
“這麼久才過來,是不是不想我了?”
陸展銘的手毫無顧忌地在走廊裏肆意探尋:
“我可是連工作都放下直接過來找你,還不夠?”
洛琪琪嬌媚笑起,伸出舌頭又迎了上去,陸展銘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將女人托起,猴急地將她推入了房中,迫不及待地關上門後,沒有片刻功夫,淫靡的聲音就連酒店的房門都再也無法阻擋......
我站在走廊的另一段,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滾落下。
即便是已經決定將他放下,但如此直麵這樣的背叛時,我的心依舊如刀割一般。
從前的陸展銘愛我愛得有多深,現在的陸展銘傷我就傷得有多狠。
那時候無論我追蹤報道到多晚、到什麼地方,他隨時隨地都能出現在我的身邊,滿眼憐愛地將我擁入他的懷抱中,溫柔地伏在我的耳邊對我說:
“若初,我愛你,我永遠都舍不得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可是事到如今,誰能想到傷害我最深的,卻依舊是他。
那天晚上,縱然回家的路是那樣的漫長,我卻還是一步一步地靠著雙腳走回了家。
一路寒風,我將所有的眼淚都在那一晚流盡了。
回到家後,我第一時間將戰地記者的申請遞了上去,然後開始我留在家中的所有東西。
從此以後,我會將我的餘生徹底獻給事業,再也不會回到這個讓我傷心的國度。
我永遠不會原諒這個愛我至極,卻又傷我至深的男人。
臨近淩晨時,陸展銘才匆匆忙忙趕回來。
他甚至來不及撣去身上的寒氣,就三兩步衝到我的麵前,死死將我摟住,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驚慌模樣,顫抖得尾音好像在害怕什麼:
“若初,你為什麼要遞上去一份戰地記者的申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