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訂婚前夜我戳破女友陸晚晚和白月光宋凜的地下情,被他們囚禁在地下室折磨致死。
死前,我用盡餘力將心口的刀拔出插向了她。
“你該和我一起下地獄!”
誰曾想,我們雙雙重生回到了大四畢業那天。
這一次,我們默契地選擇分開。
她和白月光出國雙宿雙棲,而我按原定計劃創業。
5年後,她挽著宋凜風光回國參加宴會。
再見麵時,她笑我渾身是油漆,穿的寒酸。
我一笑而過。
直到聽見顧家小公主抱著兒子推門進來喊我老公。
她氣得直跺腳問道:“傅言,你說過的非我不娶,難道忘了嗎?!”
1.
大學班長訂婚。
陸晚晚帶著未婚夫宋凜回來了。
畢業後她隨著宋凜出國,短短五年,成了身價千萬的富婆。
我站在宴會廳門口,聽見大家圍著他們誇讚道:“晚晚,還是你眼光好,選對了人少走不少彎路吧?”
“聽說你們這次回來還打算創立少兒基金會,真是造福江城的大好事啊。早知道當年我也跟著你們出去闖闖。”
這時有同學在一旁說道:“好了好了,掙錢都是要看機遇的。我比較好奇晚晚姐是如何挑中宋總的這個潛力股的。”
陸晚晚捂嘴嬌羞笑道:“這是我們命定的緣分。”
話題到這裏,自然有人會問到我。
畢竟我和陸晚晚相戀整整三年,曾是大家口中的模範情侶。
“我們其實一直在好奇,你和傅言怎麼畢業那天突然就分手了,我們都以為你們會走到最後。”
陸晚晚冷笑兩聲回道:“誰還沒瞎過眼啊?”
大家看到陸晚晚前後態度之差,自然而然換了話題,繼續聊他們成功之路上的事情。
這時有同學看到了門外的我,伸手喊道:“哎,傅言,站那幹什麼,快進來。”
我自顧自走了進去,本想和他們擦肩而過,卻被宋凜一把攔住。
陸晚晚睨了我兩眼問道:“傅言,你家破產了?怎麼穿的這麼寒酸就來了?”
我上下打量著她,手上提著幾十萬的包,脖子裏戴的是22年香奶奶的秀場款。
確實這幾年條件變得不錯。
一旁的同學見狀紛紛圍了過來吃瓜。
我本計劃著帶妻女一起出席,但工地臨時有事,隻好兵分兩路。
我帶著設計師在車間忙了一下午,沾上了斑駁的油漆。
可我這身衣服好歹也是驢家春季限量款。
我笑笑說道:“一時著急,大家都是熟人,想來不會太在意。”
這時宋凜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遞給我說道:“好久不見,喝一杯吧,這幾年工作很辛苦吧。”
說完他將陸晚晚一把摟緊懷裏,摸著手上的對戒,生怕我看不見上麵閃眼的鑽石。
我淺嘗一口後便轉身離開了。
我們離得不遠,可以聽得見他們的聊天。
陸晚晚冷哼一聲說道:“幸虧當年早就和傅言分開了,否則一個油漆工哪裏給得了我如今的生活。”
我聽著同學們對她的追捧,勾唇一笑。
這時有人說道:“對了,你們知道嗎?外語係顧家小公主今天也要來。”
“班長麵子可真大,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不過聽說結婚了,就是新郎一直很神秘,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
陸晚晚有些不屑地說道:“顧清清唄,哪裏好看了,也不過如此。”
我瞥了兩眼發福的陸晚晚,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2.
我在甜品台挑選食物時,陸晚晚舉著酒杯靠了過來。
仿若一具瘟神。
我佯裝沒看見轉身,陸晚晚在身後說道:“車上有宋凜的備用衣服,你要不要換一下,好歹是我前任,穿成這樣真丟人。”
陸晚晚一向好麵子,大學時為了買一隻名牌包包,不但剝削我的生活費,自己也甘願吃三個月的白饅頭。
我轉身冷著臉回道:“不用,你覺得丟人走遠點就是了。”
陸晚晚氣紅了眼說道:“你還是這麼倔,你就等著被大家笑話吧!”
我兩手一攤淡淡回道:“我不在乎。”
她氣得將手中的小蛋糕捏碎,甩在了我的臉上說道:“我不管你在不在乎,但我知道,你當初選擇和我分開一定是錯誤的決定。”
說完她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3.
錯誤?我的字典裏可沒有這個詞。
我隻覺陸晚晚剛剛那番話是我本年度聽過的最好笑的話。
我想到上一世,我和陸晚晚畢業後都找到了還算不錯的工作。
除了一些瑣碎的小事偶爾爭吵,感情還算穩定。
畢業兩年後,雙方父母商定了婚事。
可那半年,我們時常為了工作的事情爭吵。
陸晚晚不滿足於現狀,要出國應聘,說出國掙的是留在江城工作的十倍。
可我家條件很好,並不需要她辛苦掙錢。
她見我不願意放棄江城的一切跟她走,幾乎天天鬧脾氣。
後來,訂婚前一個月,她整日整夜不歸家,還拉黑了我所有的聯係方式。
我找她爸媽勸說,她卻生氣地對我說:“你找誰來都沒用,我就是不想留下來工作。”
我總感覺事有蹊蹺,問了她公司同事才知道。
她在單位遭遇了職場PUA,我找到老板幫她提出離職。
她怪我自作主張,我們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始終沒有有效溝通。
我主動買禮物求饒多次,她卻不願原諒我。
我問她:“如果不願意和我結婚,可以現在就提出來。”
但她並沒有表態。
訂婚前夜,我偶然間看見了陸晚晚的手機微信。
我一路跟著她到酒店,當場戳破了她和宋凜的地下情。
他們捂住我的口鼻,將我囚禁在婚房地下室。
我忘不了陸晚晚猩紅了眼捏住我的下巴的樣子。
她滿臉恨意地對我說:“既然被你看到了,那你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宋凜願意拋下一切陪我出國,你終究是比不上他一根手指頭。”
無論我如何求饒,她都不願意放過我。
甚至對我說:“你死後,錢財都是我的,我和宋凜過神仙日子去,再也沒有人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何樂而不為。我怕為什麼要放過你呢?”
我被折磨的體無完膚,手腳被沾滿辣椒水的鞭子抽的血肉模糊。
那時我才知道,無論我付出多少,陸晚晚的心裏裝著的從來都不是我。
我也終於知道,陸晚晚有次酒後抱著我痛哭流涕說愛了我好多年,那人從始至終都不是我。
當我遊離在生死邊緣時,陸晚晚的一句話讓我徹底跌入地獄。
她捂著小腹對我說:“本來還想著怎麼瞞過你我有了孩子這件事,現在你就帶著這個秘密去死吧。”
她將一把尖刀刺進了我的心臟,冷著眼哈哈大笑著。
而我,用盡餘力將心口的刀拔出插向了她。
“你該和我一起下地獄!”
命運好似跟我開了個玩笑,居然讓我們重生回了大四畢業那天。
拍完畢業照,陸晚晚對我說:“傅言,我們誌向不同,就走到這吧。”
她的一句話讓我意識到,她也回來了。
她深知互相糾纏下去的結局。
我點點頭和她揮手告別,“再見,祝你幸福。”
4.
我去洗手間清理完身上的碎屑接到了妻子的電話:“我們在高架上出了車禍,好在人都沒事,你和他們打聲招呼,我得遲點到。”
聽到她溫柔如水的嗓音,我緊蹙的眉頭才略微舒展開來。
剛掛斷電話,陸晚晚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她半靠在牆邊掏出一張卡說道:“喏,沒給你帶禮物,卡裏有10萬,算是感謝你當年的照顧之恩。”
之前班長在群裏發訂婚邀請,她一下就答應了。
她還在群裏順勢向大家展示了自己的豪宅和一麵名牌包包牆。
群裏的同學們紛紛發出讚歎:“陸富婆,幾年沒見在國外發展的這麼好?”
“也帶帶我們發財,我們都快苦死了。”
陸晚晚一聽十分開心地說道:“這個回去給你們每個人都帶禮物,等著。”
大學四年,陸晚晚確實花了我近10萬的生活費。
誰會傻到嫌棄人民幣多,我二話不說收了下來。
“密碼是?”
陸晚晚滿臉譏諷說道:“老密碼。不過你現在真的一點也不謙虛啊,以前別人給你什麼你都推脫幾次。”
我笑著回道:“跟你客氣什麼,你這麼有錢,又不差這點。”
說完,陸晚晚一把抓住我的手問道:“你至今還是沒有後悔當年的決定嗎?日子都過成這樣了。”
當年我執意要擺脫家裏的控製,靠自己的實力在江城站穩腳跟。
陸晚晚卻讓我直接接收傅氏的offer,我告訴他我要自己創業。
那時我的卡裏隻有20萬。
陸晚晚笑我天真,“你知道你一個愣頭青在江城不靠權勢創業成功有多難嗎?”
我卻不以為意:“我還年輕,有重頭再來的勇氣。”
從大一開始宋凜就追求她,她一直未鬆口。
雖然明麵上宋凜送她的禮物她都堅決退回。
但我之後背後她收了不少貴重的禮物。
她不知道我實際身份,所以後來她對宋凜那邊態度逐漸緩和。
兩人背著我常常熱聊到半夜。
我淡淡笑著說道:“都過去了,有什麼好後悔的?如今你過得不錯,就行。”
她一聽此話,眸中竟有些動容。
“傅言,日後要是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我會幫你的。”
道謝完後,我徑直走回了宴會廳。
4.
誰知我剛進門,陸晚晚緊隨我身後哭著走了進來。
她一頭紮進宋凜的懷裏哭著說道:“傅言剛剛打我,還搶走了我的卡。”
我滿臉疑惑地拿出卡問道:“這不是你剛剛自己說還我的恩情給我的嗎?”
誰知宋凜一把奪過去說道:“這是我們的儲蓄卡,裏麵上百萬,怎麼可能隨便給你。”
說完陸晚晚捂著左臉哭得更甚:“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剛剛差點我就被他拖走了。”
“嗚嗚嗚嗚......”陸晚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同學們見狀紛紛指責道:“傅言,你和陸晚晚都分開這麼久了,再見麵怎麼能動手呢?”
“就是,何況今天是班長的訂婚宴。你懂不懂分寸?”
我看著他們一個個醜惡的嘴臉無語至極,冷著臉說道:“我真的沒有打她,更沒有搶她的東西。”
這時宋凜指著我說道:“你有什麼證據?你要今天拿不出,就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我老婆可不是隨便給你欺負的!”
說完我衝回到剛剛的洗手間門口看了看,找到經理要求調取監控。
好巧不巧,經理告知這段時間三樓的所有監控在檢修。
宋凜滿臉嗤笑地看著我說道:“怎麼灰溜溜地回來了?”
這時班長將我拉到一旁勸道:“要不你就跟他們服個軟吧,給我個麵子。”
我和班長關係一直不錯,但如今不僅僅是麵子問題了。
這時一旁的同學們也陰陽道:“這時候要什麼麵子,低頭道歉是最好的辦法。”
“就是,蚍蜉哪能撼動大樹,自不量力。”
陸晚晚見狀哭得更厲害了。
我臉色鐵青地走到她身前問道:“我再問你一遍,這張卡是不是剛剛你主動給我的?”
陸晚晚隻字不發隻是搖頭。
我氣得咬牙切齒怒視著她。
宋凜見狀推了我一把惡狠狠地說道:“你拳頭握起來想幹嘛?還想打她不成?!”
這一推,讓我的防線徹底崩塌。
我們扭打在一起,拉都拉不開。
直到我兒子團團衝進來抱著我的腿氣呼呼地說道:“不許你打我爸爸!”
我的妻子顧清清大吼一聲道:“誰敢在我的地盤動我的人?!”
眾人噤聲,麵麵相覷。
陸晚晚哽咽著問道:“傅言,你......你結婚了?”
我一把將團團抱起,“鄭重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兒子傅團團,身邊這位是我的妻子。”
同學們立馬換了副嘴臉開始說道:“傅總,剛剛使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你竟是......顧千金的老公。”
陸晚晚氣得直跺腳拉著我的手腕問道:“傅言,你說過的非我不娶,難道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