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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頤年正溫柔地扶著蘇蘭雨走出病房,站在走廊邊上,溫柔地給她吹著那塊指甲蓋大小的燙傷疤。
猛然見到我,他的俊臉立馬陰沉下來,瞧著我身上血跡斑斑的紗布冷笑:
“謝聽晚,你當完了導演和演員,現在是打算當一次特效化妝師玩玩了嗎?”
“你帶著這麼惡心的妝效來到蘭雨麵前,萬一把她嚇壞了怎麼辦?帶著你那些臟東西,離蘭雨遠一點!”
重度燒傷的疼痛折磨得我虛弱至極,可再疼也比不上心如刀割的滋味。
我哀哀地望著宋頤年,心中滿是淒楚。
夫妻這麼多年,可宋頤年愛的依舊不是我。
即將轉身離去,蘇蘭雨哭哭啼啼地攔住了我:
“聽晚姐姐,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改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再放火燒我了,我膽子小,真的很害怕這些......”
她衝上前來,拉住我纏滿紗布的胳膊。
隻輕輕一用力,血便沁透雪白的紗布,暈了開來。
一瞬間的疼痛讓我窒息,我猛地將她推開。
蘇蘭雨尖叫地倒在地上,宋頤年立馬蹲下身去,將她扶起:
“蘭雨,你沒事吧。”
蘇蘭雨握住他的手拚命搖頭:
“頤年,你不要怪聽晚姐姐,她沒有故意推我......”
話沒說完,宋頤年已然搶步上前,揚手給了我一巴掌。
我身體本就虛弱,如何能夠承受這般重擊?
當時便倒在地上,渾身的燒傷讓我疼得眼前陣陣發黑。
沁出的血液很快將紗布濕透,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像極了在火場中,流淌在我身上的助燃液。
那時蘇蘭雨湊到我身邊,陰狠地對我說:
“謝聽晚,頤年哥哥的身邊隻能有我一個人,我才該是唯一的宋總夫人,你早就該去死了。”
說完,她將手中的打火機丟了下來,落在我的衣角上,助燃液瞬間引起大火,蜿蜒著向我身上襲來。
我在火中撕心裂肺地慘叫,試圖用盡所有辦法撲滅身上的火焰。
片場搭建的布景在火焰的侵蝕下坍塌,重重砸在我的身上。
我被砸得口吐鮮血,尖銳的骨茬刺破我的胸膛,裸露在外,十分可怖。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死在火場中時。
是前來救援的消防隊出現,奮力將我從火場裏帶了出來,緊急送醫。
我這才僥幸撿回了一條性命。
時至今日,我回想起那天在火場裏的情形時,都忍不住心底發寒。
而此時,宋頤年卻在瞟了這邊一眼後,語氣森冷地嘲諷:
“謝聽晚,你指望用這種特效化妝的小把戲來逃避責任嗎?如果蘭雨出了什麼事,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他將蘇蘭雨打橫抱起,匆匆往治療室奔去。
而我咳出喉中的一口血,淒哀地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
“宋頤年,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