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未回複。
而是聯係婚慶公司。
“對,婚禮風格要喪葬風。”
“嗯,司儀換成專業哭喪的。”
第二日,傅家兄弟非要拉我去婚紗店。
我興致缺缺踏進店門。
阮白蓮身穿婚紗,看到我後一臉焦急。
“冰夏姐,我不過誇了句你的婚紗好漂亮,傅大哥就非要看我試穿。”
“現在拉鏈壞了,脫不下來,我該怎麼辦呀?”
傅辛寒眼裏滿是驚豔。
“白蓮,你穿這婚紗太美了!”
“脫不下來,說明它注定屬於你。”
傅辰也點頭讚同。
“你把它穿回家吧!夏夏很大度,不會在意一條婚紗。”
替我自作主張後,他們才心虛看向我。
“婚紗又不是我買的,你們送誰都行。”
他們呆愣一瞬後,圍在阮白蓮身旁哄她開心,卻一臉心不在焉。
眼神還忍不住偷瞄我。
來到試衣間,我看著手中新婚紗發呆。
那條婚紗,是我18歲時,他們去國外預定的。
那時他們滿眼期待,隻等我畢業後,嫁給二人之一。
我自嘲搖搖頭。
他們早已變心,又怎會記得曾經諾言呢?
七年前,傅家兄弟被劫匪綁架。
我父母恰好路過。
他們見義勇為製服劫匪。
卻被捅到大動脈,傷重去世。
我成了孤兒,本應被接到科學院生活。
傅家兄弟卻痛哭流涕求我留下。
他們對我如珠似寶,陪我走出失去雙親的痛苦。
直到阮白蓮回國。
天降敵不過青梅。
他們忘記所有誓言,為小青梅設計傷我。
害我死不瞑目。
我走出試衣間,沒有換衣,打算離開。
傅家兄弟卻突然圍上來關心。
“夏夏,我剛讓秘書送來更貴重的婚紗,你快去試試。”
“我等你穿好,一起拍婚紗照。”
傅辰一臉不樂意。
“我也要一起拍!”
“夏夏可不能偏心,至少得陪我合照一張,留作紀念!”
我還未回絕,阮白蓮呼痛一聲。
他們立刻跑去看她。
我麵無表情,看著眼前三人嬉笑打鬧。
哢嚓聲響起,攝影師拍下很多三人婚紗照。
傅辛寒見我一動不動,隨即麵帶愧色,打開戒指盒。
“夏夏,這是我特地拍下的格拉芙粉紅鑽戒,你喜歡嗎?”
這是蘇富比拍賣行上最貴的鑽戒,價值半億美金。
戴上後,卻從我手指滑落。
“夏夏,我哥就是大老粗,戒指再貴不合尺寸有什麼用?來,戴我這個為你量身定製的鑽戒。”
這次,手指上鑽戒尺寸剛剛好。
我眼中卻未見一絲感動。
阮白蓮舉起手,向我炫耀她左手無名指上的素戒。
他們以為我不知。
沒有鑽石,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素戒。
是傅家繼承人的信物。
戴上它,可以調動傅家一切資源財富。
傅家兄弟對阮白蓮用情至深,卻還想誆騙我一顆真心。
我摘下戒指,眼神冷淡。
“今天是我爸媽忌日,我沒心思試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