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青鳶,宴臣出車禍才出院身體很虛弱,正是需要人關心的時候,他要是沒休養好,腿會落下病根的。”
羅盟宣示主權般摟著女人的腰,笑容溫和:“既然宴臣來找你了,聽話,今天就跟他回家吧。”
“你們的寶寶都快一歲了,你這個做母親的一次都沒抱過,著實不妥。”
“哼,冷宴臣的孩子隻是我給長輩交差的工具而已,根本沒資格讓我抱!”
沈青鳶寵溺地捏了捏懷裏小男孩的臉蛋:“我還是抱你兒子心裏舒坦。”
他們三人的爭執,又引起了路人的圍觀和竊竊私語。
[天啊,這不是沈總和她的先生嗎,這寶寶好歹也是沈總親生的,她這麼說有點狠了吧?]
[好歹沈總失明那三年是冷宴臣衣不解帶在旁照顧的,怎麼聽她的口氣都恨不得這個男人去死?]
[是啊,沈總好渣,她丈夫出車禍才出院身體都很虛弱,又得不到妻子的半分關心,挺可憐的。]
路人總是見風使舵的,這種場麵,有辱罵冷宴臣的,也有為他鳴不平的,他都習慣了。
冷宴臣望著沈青鳶神色厭惡的臉,眼眶一陣酸澀。
她早已忘記,她曾經拚死衝進火場救他。
忘記他得白血病時,是沈青鳶力排眾議給他捐獻的骨髓。
忘記她許諾過,他們要日日相愛永不分離。
而被那些甜蜜記憶困住的人,不是沈青鳶,是他。
好在三日後,他就徹底離開她的世界,永不相見!
嬰兒的哭聲越發焦躁,冷宴臣心急如焚,一把推開擋路的羅盟,衝進道路盡頭的母嬰室。
房門外響起女人驚痛的喊聲。
他專心給孩子衝泡奶粉,聽見手機鈴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是沈青鳶打來的。
冷宴臣果斷點了關機。
安撫好寶寶,他走出母嬰室,見沈青鳶扶著羅盟在長椅上休息。
男人額頭貼著創可貼,神色複雜。
“青鳶,你千萬別怪宴臣,他是著急孩子才不小心推了一下我,絕對不是故意想害我毀容。”
“哼,這個男人明知道你是靠臉吃飯,還故意推倒你,簡直用心歹毒!”
沈青鳶臉沉如冰,厲聲喝道:“冷宴臣,趕緊過來給他道歉!”
“不用,不用。”羅盟嘴上推辭,眼底盡是得意之色。
冷宴臣不帶任何情緒的看著他,取下貼身戴著的佛珠遞過去:“今天是我衝撞了你,就用它給你賠罪好了。”
聞言,沈青鳶眸色閃過疑惑,羅盟也是萬分驚詫,假意推辭道:“宴臣,萬萬使不得,這可是你最珍愛的東西,你快收好!”
“我的臉真的沒事,你不用這麼緊張。”
“冷宴臣,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沈青鳶壓下心底忽然生出的一絲不安,不悅皺眉:“之前我讓你把佛珠還給羅盟,你軟硬不吃寧死不屈,今天突然願意是為何?”
“我沒耍花招,隻是不想要它了。”冷宴臣神色漠然,抱著孩子離開。
半路卻被沈青鳶擋住:“你別以為玩這套以退為進的把戲,我就會答應跟你回家,想女人想瘋了嗎,你做夢!”
冷宴臣將佛珠放在她手裏,沒有分給女人一個眼神,大步離開。
三日後,他就徹底離開她的世界了。
又怎麼會稀罕她送的佛珠,又怎麼會在乎她還是不是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