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竹馬得了一種急需輸血的罕見病。
隻因我和他的血型一樣,老婆就逼著重病的我給他輸血。
再後來,她竹馬又說想在死前與老婆有一段婚姻。
於是,老婆對我說:“安承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想滿足他的願望。”
“等我陪著他走完最後一程,我們就複婚。”
看著老婆焦急的模樣,就連我們的女兒都在一旁催促我趕緊答應下來。
於是,我點頭同意了。
她不知道,她的竹馬根本沒有生病。
她更不知道,我和她早就被係統綁在一起。
隻要我和她離婚,我就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
我咳出好幾口血來的時候,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是已經找到了合適我的配型,讓我去醫院做檢查,如果順利的話,下周就可以安排手術了。
開著車去醫院檢查的路上,幾輛同樣疾馳行駛的車攔住了我去往醫院的路。
直到其中一輛駛進醫院後,其他的車才放行了我的車,隻因為我擋住了他們。
我清楚地看到那輛車上,我老婆江柔欣懷裏摟著一個男人,臉上的神色焦急擔心不已。
等我看完了病,醫生讓我去住院,可最後一個病房的兩個床位卻都被江柔欣用關係占了下來。
護士長抱歉地朝我搖搖頭。
“實在不好意思,這個病人和他家屬有些來頭,上麵打招呼要單間照顧的,所以我們院裏目前沒有床位了。”
“我剛剛和那位夫人交涉了,她也始終不願意讓出另外一個床位。”
整個過程,幾位陌生的護士為我想了很多辦法,唯獨江柔欣始終在無視。
她但凡出門看一下,就都會知道,那個病的快要死掉、等著手術救命的人就是她的丈夫。
但她沒有,我甚至聽到江柔欣刻薄地說道:“我管他活與死,我愛人都病成這樣了,還想讓我做個聖母去關心別人的死活?”
“再說了,他既然病得那麼嚴重,還在醫院裏浪費醫療資源做什麼?不如早死早超生。”
惡毒的詛咒直鑽我的耳朵裏。
她甚至覺得護士們的交涉會打擾到那個男人的休息,索性直接說道:“再來打擾阿承休息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這些話消散在我的眼前,連同曾經那個因為能嫁給我而笑容明媚的江柔欣也消逝了。
我透過病房門的窗戶,看到江柔欣細致溫柔的照顧著那個男人,沒有說話,片刻後隻向護士長搖了搖頭:“沒事的。”
護士長大概是覺得我可憐,她道:“你暫時可以去其他醫院看看有沒有床位,先做一下術前的檢查和準備。”
點了點頭後,我有些渾渾噩噩地回到家裏。
腦海中滿都是江柔欣對那個男人的溫柔。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想要去質問她那個男人是誰的時候,江柔欣打通了我的電話。
“懷禮,安承生病了,病得很嚴重,他需要輸血,但安承是特殊的血型,我記得你也是。”
我聽江柔欣說著:“然後呢?”
“所以,我想你能不能來趟醫院,為他輸血。”
安承是江柔欣的竹馬,更可謂是她的白月光,那麼我了然了,今天她如此失態,就是因為她的竹馬病了。
我在想,如果她知道我也病了,甚至可能會死,她也會這麼著急嗎?
再三詢問後,沒有聽到我的回答,江柔欣不耐煩起來,“輸個血而已,你不會連這點事都不願意吧?如果是這樣,那你以往教給我的東西都是在說些假大空的偽善的話了?”
“如果你今天不來醫院為安承輸血,那我就要考慮以後還能不能讓你再見到女兒了。”
聽到女兒,我的呼吸一滯,想到女兒可愛的模樣,奶聲奶氣喊我爸爸,如果我不能再見她,那我真的就沒有任何活下去的意義了。
於是,我閉了閉眼,心中滿是涼意地答應下來。
江柔欣有些欣喜若狂,當即表示讓我在家別亂跑,她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