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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如果你不配合治療,你的身體怕是撐不過三個月。”
醫院病房裏,年輕帥氣的醫生皺著眉,看著檢查報告給出死亡審判。
“三個月?”我低頭,望著自己布滿傷疤的手臂,喃喃:“三個月,夠我做那件事情了。”
我叫林知意,五年前,我曾是京市首富林家的唯一繼承人。
直到......囂張的小三帶著一對兒女上門,氣死了我的母親。
在爭執間我和我那個出軌的父親一同摔下樓梯,再醒過來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弑父行凶的殺人犯。
最後我的父親從首富變成了醫學上死亡的植物人,而我也進了監獄。
五年的監獄時光,所有的自殺方法我都試了。
勺子,筷子,吞玻璃,我頻繁的自殺行為使同監獄的人受到了懲罰。
我被她們羞辱,毆打,不讓我上廁所,甚至因為他們的控製,我長達三天沒有進一滴水,可我依然沒死。
出獄前,我檢查出了胃癌,獄友替我心酸,可我覺得我死不了。
哪怕醫生說我隻有三個月的時間......
看著頭頂的陽光,闊別五年,我又感受到了自由的氣息。
已經被枯燥又無聊的監獄生活磨平了對生活的熱情,感受到這繁華的大都市之後,我竟然感覺到我那顆沉寂的心臟又煥發了生機。
一輛紅色的跑車突然在我麵前停住,是我沒見過的車型。
一個穿著一襲酒紅色性感職業套裝,身材火辣的美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直接下流的吹了一個流氓哨。
這五年來,我別的沒學會,耍流氓倒學了一個十成十。
美人摘下臉上的墨鏡,看著那熟悉的輪廓,我這才認出來,這個美人竟是我的發小蔣熙禾。
這五年來,一直是她負責我監獄裏的花費。
熙禾是真正的大院子弟,她剛開始還罵了我幾句,就再也控製不住的抱著我哭了起來。
我有點手足無措。
她太光鮮亮麗了,而我還穿著在獄中勞作時的舊衣,身上還散發著怪異的味道,我輕輕推了她一下,“好了,適可而止。”
熙禾卻沒鬆手,抱住我的力道更大。
聽到她越加悲戚的哭聲,我心裏一酸,還是垂下了雙手,安分的讓她抱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
“你啊,坐牢坐傻了。明知道他們一家人是什麼樣的,卻還是飛蛾撲火上趕著過去。”
我回以自信的笑容。
“仇,總是要報的不是?”
她塞給我一支手機還有一遝錢,有些無奈。
“反正你要我辦的事情都給你安排妥了,你拿著這個身份證和簡曆直接去,我就不陪你去了。”
臨走前,她親了親我的臉頰,笑中帶淚。
“我等你勝利歸來!”
我揮手,轉身後沒有再回頭。
我知道,我從監獄出來的那一刻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我看著手上的身份證明和簡曆,心裏有些苦澀。
我從此要成為另一個人,然後走上一條也許會讓我完全沉淪的複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