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比賽,雙竹馬為了貧困生,偷偷割斷了我的琴。
他們說,“諾諾因意外錯過初賽,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你自小豐衣足食,什麼都不缺,不差這一次。”
“萬事善為首,你條件那麼好,以後機會多的是!”
我提著那把被割斷的琴,心裏像被無數把利刃深深刺痛。
事後,貧困生曬出了一條朋友圈,
“雖說相交甚短,可我還是住進了你們的心裏。”
配圖是雙竹馬圍在她的身邊,眼裏盛著的關切與深情,是我從未見到過的。
我慘然一笑,扔掉了那把被割斷的琴,隨即昭喚出那消失已久的係統。
“係統,我要回家!。”
係統聽到我的召喚時,是淩晨兩點。
外麵還淅瀝的下著小雨,我緊了緊裹在身上的毛毯,再一次跟係統確定道,
“我要回去!”
係統頓時發出一陣翁鳴,
“宿主真的想好了?一旦返回原世界,您在這裏的十年都將被徹底清除,所有的努力都將會功虧一簣。”
“而且......”
說到一半,係統突然頓住。
我知道,而且,我的雙竹馬也會就此消失。
可我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確定。
係統接收了我的回應,
“三天,三天以後,宿主將徹底返回原世界。”
話落,放在枕邊的手機忽而亮了兩下。
傅思航和宋明宴幾乎是同一時間發來語音。
“秦笑笑,一個比賽而已,你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嗎?!”
“我們都說過了,諾諾從大山裏走出來不容易,你自幼在我們身邊,飽食暖衣,堆金積玉,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你知道你這樣會讓諾諾的心裏有多不舒服嗎?你太過分了!”
“秦笑笑,你說話!”
我聽著電話裏的一字一句,心裏蔓延的酸澀更重了。
可我還是很平靜的回複道,
“我沒有生氣,也不介意,我就是身體不舒服。”
我是真的不舒服。
半年前,為了參加傅思航和宋明宴的公司周年慶,我在半路出了車禍。
雖然傷勢不是很重,但右手手腕卻遭到了外力的重創,醫生說,即便康複,也很難再像從前那樣靈活地拉琴。
我心下難過,但想到小提琴是傅思航和宋明宴的最愛,我還是堅挺著疼痛,日夜複健,隻為能在今天的比賽,拿下他們心心念念的金鐘獎。
可如今.....................我想想就笑了。
大概是我的態度太過平靜,讓傅思航和宋明宴以為我真的隻是身體不適,半晌才悠悠道,
“既然這樣,等我們回去,你跟諾諾好好賠個不是,你不知道,就是因為你今天的表現,諾諾才醉到不省人事,所以,為了將功補過,你是不是該為她煮碗醒酒湯?”
“對!醒酒湯,再賠不是,隻要你好好表現,以後我們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我和思航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你好!”
說完,他們再一次默契十足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