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好了,我們可以去參加張叔叔的生日宴會了。”
蔣薇薇紅色小棉襖穿在身上,十分喜慶,蹦蹦跳跳的下了樓。
蔣雪聽到聲音,熄滅了屏幕,牽著高興的蔣薇薇出了門。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顧清辭忽然就明白了。
愛與不愛的差距,原來這麼大。
她們母女倆個隻記得今天是張清遠生日,卻無人記得今天也是他媽媽的忌日。
頓了片刻,顧清辭轉身去了客房,裏麵擺放著一張黑白遺照。
“媽,你放心吧,我現在過的一切都好。”
“過幾天,帶你去,你最喜歡的大海,好不好?”
他笑了笑,熟練的把祭台上的灰塵擦拭了個幹淨,喃喃自語道。
母親早就死了,死在了他們舉行婚禮的那天。
救治過後的身體,原本就是強弩之末,病痛的折磨讓媽媽難以承受,自己拔掉了氧氣罐。
喜事之日變成喪事,很不吉利。
同時也預示著這段不被看好,不幸的婚姻。
現在他也可以了無牽掛的離開了。
顧清辭小心翼翼的用黑布把遺照包了起來,帶出了房間,上了二樓。
花了幾個小時,就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完畢,有關於那母子倆個人的也打包完畢。
親手為蔣雪做的風鈴,織好的圍巾,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婚後的兩年裏,他都在竭盡全力的在照顧這個家,不隻是因為那份契約協議,而是他也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歸屬。
然而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奢望。
顧清辭看了一眼地上的包裹,把這些全部都搬出了院子裏。
盆裏的火勢猛烈,燒掉了所有的一切。
就在這時,一輛法拉利停在了門口。
蔣薇薇從車上跳了下來,看到盆裏燃燒的火苗,有些厭惡道,“你怎麼在這裏燒東西,也不嫌晦氣。”
“最近張叔叔家漏水,會住在我們家裏,你快點去搬行李,聽到沒有。”
趾高氣昂的樣子,讓顧清辭難受厲害,心寒之餘更多的就是憤怒。
“搬不了,手疼。”
“你。。”
蔣薇薇瞪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用手指指著顧清辭。
第一次,顧清辭這麼拒絕她。
這時,蔣雪帶著張清遠走了過來,這話恰巧被他們聽了個正著。
張清遠愁容滿麵,不安的解釋道,“小雪,要不還是算了吧,我還是走吧,顧先生好像不大樂意的樣子,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擾了。”
就在轉身的那一霎那,蔣雪一把拉住了他,“大不了我幫你搬行李,這房子是在我的名下,我想讓誰來都可以,還輪不到他指手畫腳,你安心住下來就好。”
這幅場景不由得讓顧清辭笑了笑,“是啊,就住在我們臥室吧,我沒意見的。”
反正這個家遲早都是張清遠的。
隻不過是提前住進來而已,他能有什麼不同意的。
聽到這話,蔣雪迫不及待的從車上把行李拿了下來,生怕張清遠不住走了。
蔣薇薇也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拎了一個大包,艱難的邁著步子。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朝著別墅走了進去,好似他們才是甜蜜的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