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部門聚餐,我想帶你去,你準備一下。”
他竟拎了一份我最愛吃的廣式點心,故意放到我的麵前。
“嗯。”我頭都沒抬,換了身衣服便走出來。
他看著我的打扮皺起眉頭。
“平時參加這種場合,你都盛裝出席,今天確定就穿這身運動服?”
“對。”
“穆筱野,你不要小題大做,我和她一起加個班而已。
讓你送那個東西,就是個玩笑,我們學法語的,一直都很浪漫幽默......”
江子安終於忍不住拽住我。
“嗯,是挺好笑。”我頭都沒抬,研究手機上去法國的航班時間。
“你......我懂了!
是不是下周我要和胡嬌嬌被外派法國做最高翻譯官,你想用這招欲擒故縱留下我?”
江子安滿眼不甘,扶住我的肩逼問。
“讓領導女兒跪舔自己,不一直是你最美好的夢想嗎?
實現了還不開心,未免有點矯情了吧!”
我終於抬頭,挑釁般的看著他驚懼的麵孔。
上一周,我應他要求跑腿,冒著雨送去胡嬌嬌最愛的下午茶,
看見我進辦公室,他特意和小組成員用法語笑著交談:
“別管當年多麼優異的外院女天才,在我這不過是條隨叫隨到的狗罷了。
在學校就被她橫壓一頭,要不是看在她爹能幫我進外交部,我又怎麼可能屈尊追求她!”
“老江,你行啊!咱們領導的女兒都能對你跪舔到這個地步,真有一套!”
同事們驚呼聲一片。
原來,一切踐踏,不過是一個鳳凰男高娶後,曠日持久的服從性測試罷了。
曾經的我是他的恩人,如今卻成了他掩蓋自卑滿足虛榮的墊腳石。
江子安眼中終於閃現過一絲不忍,將我緊緊擁進懷裏。
“老婆,你真的誤會我了!
馬上要長期外派法國,一想到咱們長久分居,可能有點精神緊張了。
我心裏一直感恩你和爸對我的好,我會調整自己的狀態的,相信我,好嗎?”
我敷衍似的點點頭,反正隻剩幾天時間,忍忍就過去了。
可剛到聚餐現場,他的老毛病就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