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是足足睡到了十一點。
劉誌軍突然驚呼:“老婆,鬧鐘沒響,咱們得抓緊起床啦,要不來不及回村了!”
我猛地睜開眼,聞言讓自己快速清醒過來。
今天可是有一場惡戰要打!
收拾好行李,劉誌軍帶著行李箱先去車裏熱車。
我抱著女兒適時出聲道:“妙妙估計是昨天被嚇著了,今天一看見咱的車就哭,怎麼也哄不好。”
劉誌軍有些無措,他扣了扣腦袋,“這大年三十,路上也攔不到別的車,這可怎麼辦。”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張美娟催促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不禁冷笑,畢竟劉誌軍這個散財童子不現身的話,他們怎麼補上劉誌強欠下的大窟窿呢?
看著老公左右為難,作為賢妻的我也知道是時候該我出場了。
我接過電話,熱情邀請他們一家來縣裏,去吃迎賓樓1888一桌的年夜飯,還為他們定了一間套房,油費我也全權由我家報銷。
這種占便宜的事,張美娟是萬萬不會拒絕的,她趕忙答應,還蹬鼻子上臉說要吃帝王蟹,也好補補身子。
吃,我當然會給他們都點了,畢竟這一家子的吸血鬼,要騙進來慢慢殺才好玩。
傍晚,劉誌強一家一邊抱怨路難開,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大魚大肉,說著長兄如父,要讓老公孝順他這個做大哥的。
若在平常,劉誌軍多少會附和幾句,再順勢對劉聰爆點金幣。
可惜開席前,他抱著妙妙給他大哥大嫂看時,不僅沒有收到讚美和紅包,反而是不屑地嘲諷。
“一個小丫頭片子,誌軍,你這可是絕後了,以後咱劉家還是得靠聰聰延續香火啊。”
劉誌軍脾氣再好也受不了有人這麼評價他視如珍寶的女兒,即使這人是他一直敬重的大哥。
張美娟見此又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她示意劉聰對我施展攻勢。
“嬸嬸過年好,嬸嬸陪我出去放煙花吧。”
劉聰這個如同油桶的小胖子在我麵前撒嬌,不由得令人感到惡心和油膩。
“聰聰乖,妹妹還小,聽到炮聲會害怕的,聰聰自己去放吧。”
之前每年我都會帶劉聰去放煙花,他來找我也是因為我出手闊綽,什麼都給他買,讓他在同齡人麵前賺足了麵子。
為了盡快結束戰鬥,我還是從口袋裏掏出了五百給劉聰,嘴裏還不放心地叮囑著:“聰聰,你一會兒放的時候可要小心點,我看新聞裏有小朋友往井蓋裏放炮仗,炸飛起來把旁邊的車都震碎了。”
劉聰飛快地從我手裏把錢搶走,嘴裏不屑道,“切,有什麼可怕的,新聞都說了,未成年人犯法抓不了的。”
我心裏冷笑,果然壞種都是天生的。
張美娟不放心,還是陪劉聰一起下了樓,我借口喂奶回了酒店,坐在落地窗邊,剛好能看到廣場上發生的事。
誰說燃放爆竹不好?讓熊孩子放炮可太好了!
畢竟這可不是炮仗,而是我射向劉聰一家的原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