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關上門，靠著椅背坐了會兒，手揉了揉眉心。
他不是頭疼，隻是累。
心裏那種說不出的堵。
他把電腦關了，起身走出去，順手把廚房的鍋碗擦幹，才回到房間。
李家的夜，總是很長。
半夜。
“陳然！”
門又被敲響，是李小玖的聲音。
“我......我作業找不到了，是不是你收拾我書包了？”
陳然歎了口氣，去開門。
“你早上自己摔得滿地都是，我幫你撿了一下！”
“你亂放東西！我媽媽說不讓你動我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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