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顛鸞倒鳳之後,他起身,說要去伺候他的嫂妻。
我一愣,臉上閃過難堪。
「你的嫂妻是傻女,讓下人照顧就好了。」
周絮臣不悅,穿衣地速度更快,隻是對我說。
「嫂嫂性子嬌軟,陌生人會嚇到她。」
「她又不是你,春樓酒館應付自如,以後生的孩子,也是娼人之子。」
他那晚的話語太過冰冷,刺得我生疼。
好,那我就不給他生了,轉身我選擇了給太子生。
結果,他又不願意了。
「你是我的妾!憑何能改嫁?」
......
夫郎喜上皇榜,名列探花。
我知道消息的這天,喜不自勝,我知道名分的事情有著落了。
挑了件最喜慶的桃襖,想等他回來一起慶祝一番。
等了三天。
沒等到,去詢問周絮臣的心腹。
他卻說。
「爺?大爺早便回來了,這些天一直在左廂房照拂明蘭姑娘呢。」
「她連衣服都穿不好,大爺忙地連應酬都推了。」
「漾娘都不知道嗎?」
衣服!一直在左廂房!
我緩緩踉蹌一步,一時之間,我亂得很。
好久我才找回神來,朝他勉強一笑。
摸了摸頭上的珠花,以做忙碌掩飾心下的難堪。
「知道。」
「我的意思是,隨便問問。」
說罷,提起裙子,我落荒而逃。
…
我是周絮臣三年前來京趕考,買下來陪他的。
出身樂娼,但我的身子隻跟他一個人,他是知道的。
三年的相濡以沫,舉案齊眉。
他一年前就許了我妾位。
「待我高中,我定帶你回渝州老家,納你為妾。」
「漾娘,你雖為妾,但我定不再娶妻。」
我出身奴籍,自知當不成他的妻。
可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喊他夫郎了。
窗外的芍藥花,養了又養,如同期盼花開一般。
我滿心期盼,等他高中的這天。
而這三年在京城,他一直和太子有私交。
前不久,太子落難,特地把他未過門的癡傻外室送到府上,求托他幫忙照拂。
照拂。
他向來盡心盡力,可我卻不知他是如此別有用心到這樣的程度。
照拂到連我都忘了。
…
入夜,我終於見上了夫郎一麵,自他進考院之後,我們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
他似憋了許久。
一進屋,將推著我上了軟榻。
「漾娘,想我了沒有?」
這個時候,我敏 感嗅到了他衣裳上的桃花氣息。
心裏已有了異樣。
「你回來後,隻想見我一人嗎?」
「還是,你薄情寡義,早早把我忘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他不知,我早已問過他的心腹了。
周絮臣仍然像往日一樣調笑著摸了摸 我下頜,不以為意。
頭抵著我的額頭,滿眼寵溺。
「當然啊。」
「我若去別的地方,怎麼會不跟你報備。」
「好漾娘,可別亂想啊。」
我嘴角緩緩一僵,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
依舊和從前好看。
隻是我感覺,怎麼心尖麻麻刺刺的啊。
「哦,那......」
話落間,天外忽然變了色,開始細閃雷光,劈劈啪啪開始打鳴。
我剛想害怕往他身上躲。
結果,他卻一下子推開了我,著急地拿衣服披在我身上。
「等等......」
「明蘭怕打雷,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