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五味雜陳。
一方麵,溫辭的解釋似乎合情合理;可另一方麵,那夢中的劇情像一道深深的鴻溝橫亙在我們之間。
仔細想想,當時我確實失了理智。
「嗯。你長嘴了,我相信你。」
「所以,小魚兒可以告訴我那天為什麼要逃婚嗎?」
他的語氣極為溫柔,比平時還要輕柔幾分。
我這才想起,沒跟溫辭說他天命之女的事。
剛剛失去理智也是因為想著誰都可以,為什麼會是她?
這讓她有了種無力感。
感覺他們的人生隻是作者筆下的一句話,他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無用的。
我坐下看向了溫辭。
他的臉龐像是被最精湛的工匠雕琢而成。
高挺的鼻梁下,那微微抿起的薄唇失了血色,卻更添幾分淒美。
他本就好看得驚心動魄,此時發紅的眼眶,像是雪地裏一朵被凍傷的玫瑰,帶著一種極致的破碎感。
我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他那個可怕的夢境。
當我說完後,溫辭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小魚兒,你就因為一個夢要逃婚?」
「這太荒謬了。」
他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不,溫辭,你不明白。
我逃離你的時候,我撕心裂肺地疼;
我們發生關係的時候,我頭疼欲裂。
總之,但凡我做了有違劇情控製的事,我都會受到懲罰。
我跟他解釋:「那不是普通的夢,溫辭,這一年來夢裏的事都在成真。」
「我不想最後在車禍中死去,也不想成為你們之間的阻礙。」
我的聲音帶著哭腔,「更不想看著你們從相識、相知,再到相愛。」
溫辭把我緊緊抱在懷裏,「不會的。」
「就算是命運,我們也能改變。」
他喃喃說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