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江臣川救了沈兮棠後,她對他好得簡直有些過分。
連家裏的傭人都知道,在沈家,說話第一重要的人,除了沈兮棠便是江臣川。
她和他承諾,隻要他開口,她可以滿足他任何要求。
江臣川將她摟在懷裏,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我什麼都不要,就想有個名分。”
“兮棠,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要娶你。”
沈兮棠摟住他的手一僵,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就這個不行。”
他猛然抬起頭來,眼睛裏已經有了淚光。
“還是因為慎川,對嗎?”
“你那麼愛他,可是他愛你嗎?”
“兮棠,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到嗎?”
話音落下,他推開她,紅著眼衝了出去。
沈兮棠還來不及追出去,便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衝出門去才發現,江臣川整個人倒在血泊之中。
她瞬間變了臉色,邁著長腿奔向他,將他抱在自己的懷中。
他那樣脆弱,好像隨時都會從她的生命中消失。
沈兮棠顫抖著握住他的手,憐惜而又充滿悔意的看著他。
“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
得到她的答複,他終於欣慰的笑了。
這次的車禍並不嚴重,去醫院簡單包紮一下傷口,他便出院了。
出院後沈兮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和傅慎川提離婚。
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彼此都顯得冷漠而又疏離。
沈兮棠率先開口:“你想要多少財產,開個價吧。”
他無所謂的翻看著離婚協議:“你看著給吧,但是有一件東西,我必須要。”
她眉頭擰了擰:“什麼?”
傅慎川合上離婚協議,淡然回答:“多年前,你給我的傳家寶。”
那塊傳家寶不單單是一個玉佩,更是兩人定情的信物。
如果他執行任務失敗,將來入土的時候,他準備把玉佩和自己的骨灰合葬。
就當做,成全自己,也給自己一個念想。
聽到這兒,沈兮棠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強壓著心頭的顫抖,低聲道。
“若是你不想離,我也可以不離……”
他知道她想要聽到的是什麼,可他偏偏不能如他所願。
“離啊,離了可以分更多家產,為什麼不離。”
“這塊玉佩之前我就找人問過,可值錢了,你一定要給我啊!”
看著他近乎無恥的模樣,沈兮棠的臉氣得發青。
她修長的手指緊握成拳,眸光更是如同利刃,狠狠刺向麵前人。
“傅慎川,你沒有心。”
“明天民政局見,不要給我遲到!”
他從來沒想過,兩人解除婚姻關係會這樣簡單。
還以為按照她的個性,會不肯放手,狠狠折磨他,直到他崩潰絕望才肯作罷。
看著離婚證上兩人的名字和照片,傅慎川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酸。
從今往後,傅慎川和沈兮棠這兩個名字,再也沒有關係。
他們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也不會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