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響驚動了所有人,沈兮棠在看到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江臣川後,臉色更是陰沉至極。
“傅慎川!你找死!”
她將江臣川扶了起來,急匆匆推門而去。
宴會不歡而散,傅慎川也被保鏢帶著一同來到了醫院。
聽說江臣川大出血,而恰好他的血型和江臣川一樣,所以沈兮棠毫不猶豫的便命令讓他獻血。
獻血需要做個簡單體檢,以往手術和病史都會被知曉,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被沈兮棠知道,自己給她捐過腎。
想到這,他的神情立刻故作刻薄:“我不捐,他的血型又不是特殊血型,為何非要我捐?”
沈兮棠從懷中掏出厚厚一遝鈔票,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不就是喜歡錢嗎,你要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這樣你肯獻了嗎?!”
他神情麻木的看著麵前人,將鈔票一遝一遝的扔在自己臉上,心中仿佛被刀狠狠劃開一刀口子。
在她不厭其煩砸了六七遝之後,他終於蹲下身子,一張一張撿起散落的鈔票,扯出一抹笑容看著她。
“早給不就好了嗎,浪費這麼多時間。”
說完,他直接走去了獻血室。
做完檢查,醫生看著手上的報告單,搖了搖頭。
“這位先生以前動過手術少了顆腎,有過大出血的病症,不建議獻血。”
沈兮棠的眉頭頓時擰成一個川字:“少了一顆腎是什麼意思?”
不等他開口說話,沈兮棠又冷冷道:“怎麼,為了我的錢,你難不成還想編造當年我的腎是你捐的這種假話?”
傅慎川心頭狠狠一痛,他強顏歡笑著點頭。
“對啊,沒想到被你看穿了。”
她的臉色陰沉至極,揪住醫生的衣領,咬緊後槽牙道:“我不管他給你多少錢讓你說假話,我給你雙倍。”
“臣川要多少血,就給我抽他多少血。”
巨大的針頭紮進血管,讓傅慎川不自覺的有些發抖。
鮮血一點一點的流失,他的身體也越來越冷。
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他不知道被抽了多少管血,最後終於堅持不住,昏死過去。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床頭放著他最愛吃的糯米糕。
以前他每次不舒服,沈兮棠不論在哪兒都會冒著風雨給他買這個,哄他開心。
她說現在她窮,隻能給他買得起這些,以後一定給他最好的。
想到她摟著自己,溫柔哄自己的模樣,他的心臟便一陣一陣的抽搐,疼到窒息。
他拿過桌上的糯米糕,機械式的放進嘴裏,一口一口吞了下去。
出去時,正好看到隔壁病房的江臣川,靠在床榻上朝沈兮棠撒嬌。
“兮棠,太燙了。”
沈兮棠溫柔的吹涼,再次遞到他的嘴邊。
他吃了一口又撅著小嘴:“不夠甜。”
沈兮棠沒有不耐煩,隻是笑著從口袋裏掏出糖果撥開,喂到他的口中。
他眨了眨眼睛,又道:“還是不夠甜。”
這一次,沈兮棠放下手中的碗,直接捧住他的臉頰,溫柔的吻向他。
片刻後,兩人分開,江臣川將她抱在懷裏 ,語氣繾綣。
“兮棠,別愛慎川了,愛我好不好?”
她的目光堪堪望向門外,正好和門口的他撞了個滿懷。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寧靜,她看著傅慎川,眼神冷漠。
“不愛了,永遠都不會愛了。”
傅慎川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悲涼的扯了扯唇,然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