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景明結婚五年,我一直沒有懷孕,
他說是他自己身體有問題,讓我別離開他。
直到那天我腹痛流血不止送去醫院,護士進來給我紮針,一臉不耐煩地嘀咕。
“你欲望就這麼大嗎?懷孕了還這麼激烈,活該流產。”
我忍住疼痛走到門邊,
“顧總說等夫人第五次流產,就給他注射永久絕孕針,放心,總裁自有辦法。”
“顧氏集團的繼承人隻有小少爺。”
小少爺,顧景明的弟妹的兒子。
......
“顧總,夫人這次已經懷孕三個月了,胎兒情況也不錯,隻是您…又把他流了。”
“這次是第五次了,子宮壁已經很薄了,以後在懷孕的幾率很小了,再加上每次止血藥的服用,夫人的身體怕是遭不住。”
白發蒼蒼的醫生扶了扶他的眼睛,皺著眉頭和顧景明報告。
“那麼多次都瞞過去了,也不怕這一次。她隻會一味以為她來例假了。”顧景明眼神淩厲,說話的語氣也是冷冰冰的。
“可是顧總,您真的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嗎?您對自己的弟妹這麼好,就不怕夫人誤會…”
顧景明的聲音突然變得失落,“這些都是我欠他的。”
“當年知意沒能和我在一起,我現在就必須要給她最好的。”
“那夫人的感受呢?”醫生苦口婆心的想拉顧景明一把。
“知意何嘗不痛苦呢?,顧景城為救我而死,她一個人又把孩子拉扯的這麼大,我能給的隻有顧家的繼承權了。”
“至於夏雪,我不是一直陪著她嗎?”
“還有我的生理缺陷報告,給我做幹淨點,夏雪對這事很敏感的。”
這裏是顧氏的醫院,沒有醫生會不從的。
我聽完這些的時候感覺世界都是冰冷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我有五個孩子,都是被顧景明,他們的父親親手殺死的。
世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年修得同船渡,為什麼我的丈夫這般對我。
夜裏的纏綿突然發起狠的猛撞,像隻野獸一樣,我原以為是工作和家族的壓力,從來沒有想過是怕我們的孩子出生後成為顧城的阻礙,隻有她沈知意的兒子才能成為顧氏集團的繼承人,原來這麼早就開始給她鋪路了。
每當我出血過多,我都以為是自己的問題,吃了很多補藥,從未想過是流產。
顧景明總說“女生生理期不規律,出血量多也是正常的,快吃點止痛藥吧。”
原來他喂給我的止痛藥,都是預防流產大出血的止痛藥。
要不是這一次流血到將近休克,我才被送來醫院,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要被顧景明的深情人設騙多久。
似乎是醫生起身送顧景明出門,凳子咿呀的聲音提醒我趕緊躲起來。
我跑起來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剛流產的人,特助已經離開了,為了不讓顧景明察覺,我連忙跑去洗手間。
鏡子裏的我一張蒼白的臉上冒著層層細汗,一下委屈湧上心頭,眼淚嘩嘩的流。
顧景明的開門聲傳來,我的手下意識的擦去眼淚,再用水衝衝我的臉才走出去。
“小雪,怎麼臉色這麼差?”
“衛生間的水太涼了。”
顧景明叫來一個護士將醫院所有的出水係統都調成恒溫,還吩咐護士夫人所到之處暖氣都要供應到位。
一番話讓我覺得剛才在會診室的他是另外一個人。
舀起的粥就要送到我的嘴邊,卻被我的一句不要停下手中的動作。
“小雪,你這樣我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