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賀辭看見他,頓時滿臉怒氣,拳頭攥的咯吱響。
我又看向他一旁的餘巧,她垂在一側的手微顫著。
神情好像有些不自然。
“遇宴,你回來了呀!真的太好了。”
最先打破沉寂的是餘巧。
可說著,她神情又變得落寞起來。
“可是你為什麼要逃婚呀?你知道婚禮當天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要不是有賀辭幫忙,不知道怎麼麵對所有人了。”
她說的極為傷心,就好像快要哭暈過去了一樣。
賀辭當即就氣的揮起拳頭打向許遇宴。
“你個混蛋!把巧巧丟在婚禮現場,你還是不是男人?”
誰想許遇宴一把就抓住了賀辭,再一用力,隻見賀辭一個踉蹌就被甩開了。
許遇宴對著他們勾了一抹譏笑。
“我再不是男人也比你這個隻知道欺負老婆的孬種強!”
這句話我下意識抬頭看了他一眼,正和他的視線對上。
隻見他一步步朝他們逼近。
“而且餘巧找你幫忙之前沒有告訴過你嗎?我可是明確提醒過她這場婚禮我是不認的!”
“那老頭子逼著我結婚,可我從來都沒有答應過!況且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早就跟那老頭沒關係了!”
“餘小姐之前不是口口聲聲還嫌棄我是個瞎子嗎?為了我們家的家產才委曲求全答應嫁給我的呀!現在怎麼還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
他說著,冰涼目光又看向餘巧。
“我這眼睛現在是好了,餘小姐又回心轉意了?就是不知道當初救的那白眼狼有沒有也想起來我這個救命恩人?”
他的眼神突然轉向了我,我下意識想要閃躲。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說這句話時,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我。
大概是我想錯了,我跟他又不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巧巧不是這樣的人!”賀辭極力的否認。
而一旁的餘巧明顯是被戳穿了心思,一臉的心虛。
不敢再看向許遇宴,隻是一個勁的哭著。
落在賀辭眼裏就是她受委屈哭了。
賀辭氣得一拳攥住許遇宴的衣領,臉上暴怒的表情猙獰的可怕。
“我告訴你,你別在這血口噴人!”
“巧巧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你自己逃婚現在還把責任都推到巧巧身上,我今天非要給巧巧出氣不可!”
他說著,掄起拳頭就想砸向許遇宴。
卻沒想到許遇宴反手將就將他控製住,一腳把他踹開。
“廢物!”
他低罵一聲,又看向我,“這樣的蠢貨,離婚是明智之舉!”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微微愣神。
決定跟賀辭離婚,並非我的一時衝動。
更並非僅僅隻是因為這次他瞞著我和餘巧辦婚禮。
我跟賀辭結婚五年。
前三年,我們也曾感情甜蜜到羨煞旁人。
哪怕沒有錢,哪怕工作忙,哪怕出差再久,我們也每天努力擠出時間在半夜聊天。
期待著一聲問候,一個親吻。
直到一年前,出國留學的餘巧回來了。
起初我甚至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直到那年我生日前幾天,我在賀辭的口袋裏發現了一個禮盒。
精致的禮盒和閃閃發光的鑽石,一條好幾萬塊錢的項鏈。
賀卡上是賀辭的筆跡:送給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