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是在醫院,醫生跟我說孩子暫時保住了。
不過以後一定要小心。
我沒有反應,而是呆呆的看著賀辭給我發過來的信息。
“老婆,做戲要做全套,新婚之夜我也隻能陪著巧巧在一起,免得那些媒體看出來了。”
“你跟那些媒體解釋完就先回去,別多想,我明天就回來陪你。”
我自虐似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後我忍不住大哭起來。
下午我就去做了流產手術。
出手術室時,我痛得直不起身。
我體質從小就弱,難以受孕。
賀辭雖然喜歡孩子,卻從來沒有因此跟我辯過口舌。
但現在,他也不期待這個孩子了吧?
回到家,我開始收拾行李。
卻見賀辭急匆匆闖進來。
“老婆,你懷孕了怎麼不告訴我啊?”
“孩子現在怎麼樣?為什麼不在醫院等我過來接你?”
我沒有回應,隻是把流產的單子遞給了他。
賀辭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最後忍不住怒吼出聲。
“安琳,你瘋了嗎,為什麼要私自打掉我們的孩子?”
我裝好行李箱就要出門,卻被賀辭一把扣住手臂,行李箱直接被摔得稀碎。
“安琳,我不過就是幫了巧巧一個忙,那都是演給別人看的,你就是因為這個要害死我們的孩子?”
賀辭對著摔碎的行李箱又是連踢帶踹,像是要將埋藏已久的氣全發泄出來。
“她那種家境,根本看不上我,倒是你,這樣蠻不講理簡直無藥可救!”
良久,他深呼一口氣,“算了!我出去緩緩,你也好好冷靜一下。”
門被重重甩上,我咬唇輕笑了一聲。
那她要是看得上你,你就非常......樂意了吧?
畢竟餘巧是他的白月光。
而我不過是他求而不得之後選擇結婚對象。
出了門,我直接去公司辦了離職手續。
我媽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所以我打算先不回老家。
在這找個房子住段時間,處理好一切再回去。
馬路上,我坐在出租車裏,卻瞥見不遠處一輛車裏。
是賀辭和餘巧。
不知道餘巧說了什麼,賀辭寵溺的笑著。
兩人漸漸靠近,呼吸交纏。
我連忙瞥開頭,漫無目的亂劃著手機。
卻意外刷到餘巧的朋友圈。
“你負責笑,我負責拍照,這趟蜜月,甜度超標啦!”
配圖是餘巧和賀辭的婚紗照。
我忍不住苦笑出聲。
我和賀辭婚禮辦得匆忙,就連蜜月期也因為正碰上賀辭的升職期被一拖再拖。
他曾跪在我麵前,把所有積蓄奉上,保證會補給我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可現在看來,哪有擠不出來的時間,隻有不想為我花時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