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柳如煙坐在辦公桌前,死死瞪著我。
劉逸寧站在她身邊,看著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但我是一個成年人。
房間裏彌漫的味道是什麼,我再清楚不過。
更別說柳如煙麵色潮紅,嘴角的口紅都花了。
她幹咳一聲,故作鎮定:“我在工作,你進來幹嘛?”
我沒有說話,劉逸寧卻上前一步。
“你耳朵聾了是不是?!”
“沒聽到柳總說自己在忙嗎?!以為叫你一聲江總,你就真是個什麼貨色了嗎?”
說著,他就要上前來推搡我。
我揮手打開他的胳膊,絲毫不掩飾語氣裏的嫌棄。
“哪來的野狗,亂叫什麼?!”
劉逸寧瞬間瞪圓了眼睛,憤怒讓他渾身顫抖。
“你瞎說什麼?!”
“給我滾!這裏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口氣之大,不知情的人見了,估計會以為公司是他家的。
可偏偏,柳如煙連屁都不放一個。
我嗤笑搖頭,直接拿起桌上一份文件,用力拍了拍他的臉頰。
“劉逸寧是吧。”
“你可以滾了,自己走,還是我叫保安送你?”
房間安靜下來。
劉逸寧剛要說話,保安已經進門將他按倒在地。
他拚命掙紮,臉上的表情都因為生氣而扭曲。
見我笑的肆意,他突然扭頭,衝著柳如煙怒吼。
“你瞎了嗎?!沒看到你的主人在被人欺負嗎?!”
柳如煙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她先是瑟縮地看了眼暴怒的劉逸寧,張了張嘴,但終究是一句話也沒說。
劉逸寧還要說什麼,保安直接捂著他的嘴把他拖了出去。
副總走之前將房門關上,隔絕了員工們吃瓜的眼神。
辦公室裏隻剩我和柳如煙。
說實話,我一開始並沒有想要立馬鬧翻臉。
因為我沒想過,這兩人連基本的羞恥心都沒有了,將這些肮臟事直接帶到了公司。
我來到窗前點了根煙,靜靜欣賞著樓下劉逸寧被一腳踹出公司的身影。
他還在指著公司大樓罵罵咧咧什麼,但卻因為距離太遠,聽的不是很清楚。
一根煙燃盡,柳如煙依舊沉默不言。
我熄滅煙頭,這才發現一旁的垃圾桶裏還有剛剛用完的安全套。
失望大於痛苦,我搖頭嗤笑。
“這是,連裝都懶得裝了是麼?”
柳如煙抬起頭,目光平靜。
“你特意要來公司,就是為了把他趕走?”
我聳了聳肩,並沒有說話。
隻是直勾勾盯著她。
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她顯得陌生。
她和我記憶中的女人,已經沒有絲毫關係了。
我好像不認識她了。
柳如煙見狀,遲疑了一下,站起身,將領口的紐扣解開。
露出裏麵的青紫。
“是,我就是出軌了,怎麼了?”
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語氣。
“憑什麼隻有男人有錢會變壞?女人不行是麼?”
“我隻不過是做了男人能做的事,那又怎麼樣?你為什麼不檢討一下自己?吃軟飯也就罷了,床上連點花樣都沒有,我厭煩了不行嗎?”
我看著她胸口的青紫一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所謂的花樣,就是給人當狗?”
“那我的確不如劉逸寧,畢竟我當初娶的是人,而不是狗。”
柳如煙的臉色瞬間慘白。
可半晌後,她卻嘴硬,一臉嘲諷地看著我笑。
“你就是個老古董,連夫妻之間的情趣遊戲都不懂,我出軌了,是我的錯嗎?”
“你看看人家阿寧,他知道我缺乏安全感,會送我各種禮物,我生病時還會給我煮粥,還會給我買各種好看的衣服,可你呢?”
“你連床上的動作都舍不得變一下,絲毫沒有新意,我跟你在一起,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像是在給自己洗腦一樣,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理直氣壯。
我始終保持著微笑,可心卻一點點下沉。
原來,我為了她做了那麼多,在她心裏卻比不過小三的甜言蜜語。
她生病時我沒日沒夜地照顧,比不上劉逸寧的一碗白粥。
我將公司賺到的所有錢都交給她看管,卻比不上她發工資地劉逸寧。
到底誰才是吃軟飯的呢?
我沒有精力跟她爭執什麼。
畢竟在我眼裏,她早已不是那個我深愛的女人了。
我直接將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打印出來。
“離婚吧。”
柳如煙沒有絲毫猶豫,一臉高高在上的表情,拿筆果斷簽字。
大概在她看來,就算離婚,吃虧的也隻能是我。
畢竟現在的她坐擁千萬資產以及上市公司。
我主動提離婚,反而成全了她和劉逸寧。
可她不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帶給她的。
離了婚,我自然要全部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