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病重,妻子卻忙著陪小助理過生日。
我打電話過去,可她卻很是不耐煩。
“你煩不煩?我都答應阿南今晚陪他。”
“再說了,你媽非得今天死嗎?不能讓她緩緩?”
當晚,妻子的小助理卻更新了朋友圈。
妻子身穿性感情趣內衣坐在他的腿上,吻得難舍難分。
直到一周後,她才想起來醫院探望。
看到病房裏,我和另一個女孩有說有笑,她頓時紅了眼。
“我才是媽的兒媳婦,她是誰?!”
......
母親病重。
病床前,她拉著我的手,言語中滿是悲意。
“兒啊,媽估計不行了,你讓媽看一眼兒媳婦,行嗎?”
我鼻子發酸,握著她的手,一句話說不出來。
我父親去世的早,母親一個人把我拉扯長大。
因為不喜歡大城市裏的生活,我結婚後,母親就留在了鄉下老家。
隻有每年過年的時候,我才能回家看望她兩天。
直到最近,母親突然病重,到醫院檢查才知道,已經是癌症晚期。
她最後的心願,我無論如何也要實現。
可當我打電話給妻子江月時,電話卻直接被掛斷。
直到第七個電話,她才接通。
不等我開口,她就不耐煩地抱怨。
“祁煜,你要死啊?!”
“我都跟你說了我在阿南這裏,你一遍遍打電話要幹嘛?!”
又是那個混蛋蘇南。
我深吸口氣,強忍憤怒開口:“媽生病了,你作為兒媳,不來醫院看看麼?”
“她隻是生病,又不是要死了,有什麼好看的?”
她的語氣滿是無所謂。
“就算她真的要死了,我到時候一定給她風風光光的大辦一場,這樣總行了吧?掛了,別煩我!”
不等我開口,她直接將電話掛斷。
自從蘇南成為她的助理後,凡事跟蘇南有關的事情,她都會毫不猶豫地拋棄其他一切。
無論我多麼愛她,對她多麼好,她都無動於衷。
我真的累了。
實際上,打電話給她,並不是奢望她回來看望母親一眼,隻是想商量一些離婚的協議。
到時候我拿到屬於自己的那部分錢,好歹可以幫母親看病。
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母親,我情知不能再耽誤下去,於是直接離開醫院去找江月。
有了剛剛那通電話,用腳後跟想,我也知道她一定在蘇南的家裏。
踹了踹門,一個模樣俊俏,渾身散發著香水味的陰柔男子給我開了門。
見到是我,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露出瑟縮的表情。
“祁煜哥?你,你怎麼來了?”
“樓道裏有監控,你別亂來。”
他將房門虛掩,一臉謹慎地盯著我,害怕我會上去揍他一頓。
“都當小三了,還怕挨打?”
我譏諷一笑。
但我來這裏並不是跟他浪費口水的。
“把江月叫出來,要是你想跟她光明正大在一起的話。”
蘇南眼睛一亮,但很快裝出一臉無辜的模樣。
“祁煜哥,你真的誤會了,姐姐是來陪我過生日的,我們之間向來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揮手打斷他的話。
“蘇南,你這幅模樣,不覺得自己很令人作嘔麼?”
到底是綠茶男,濃鬱的茶味,僅僅三言兩語,就讓我惡心想吐。
“你們清清白白,江月會給你花錢買房?”
“清清白白,她會拿錢捧你這種廢物去娛樂圈上位?”
我越說越生氣,上前憤怒地揪住他的衣領。
就在這時,房間裏傳出一聲尖叫。
下一秒,圍著浴巾的江月就衝了出來,抬手重重給了我一巴掌。
“祁煜!你瘋了是不是?!”
“我警告過你,不要來騷擾蘇南!”
她滿身酒氣,身上的沐浴露泡沫都來不及擦幹。
看著她抱著蘇南的胳膊,一臉心疼地模樣,我心頭的憤怒突然消散,整個人都釋然了不少。
她之所以偏愛蘇南的原因我也清楚,因為蘇南像極了她去世的白月光。
當初,蘇南來公司麵試的時候,江月一眼就相中了他。
立馬將他升職為總裁助理。
後來聽說蘇南有個娛樂圈的夢想,又毫不吝嗇地砸錢,扶他上位。
而蘇南經此一遭後,也明白了什麼,開始化身為一隻吸血的螞蟥,死死吸附在江月身上。
我也勸過江月,告訴她這畢竟不是當初那個人,讓她理智一點,害怕她被衝昏頭腦。
可現在,無所謂了。
她以後會怎樣都跟我沒關係了,哪怕被吃幹抹淨後一腳踹開,都是她自作自受。
我靜靜地看著她,緩緩開口。
“我來這裏,是跟你提離婚的。”
“江月,我要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