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江暖顫抖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一時間難以接受現實。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白歡歡似乎有些害怕這個氛圍,向著顧斯年身邊貼了貼,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可憐巴巴的轉過去看向顧斯年。
“斯年哥哥,你幫我解釋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說暖暖是保姆的,我......”
顧斯年隨即拍了拍白歡歡的小手,柔和的安慰,
“沒事,不過就是說錯話了,暖暖隻是剛出獄,心態還沒調整過來。”
他轉頭皺眉看向江暖,
“你也別這麼嚴肅,嚇著歡歡了。”
“行了,你收拾一下,換身衣服,歡歡做了飯,先吃飯吧。”
江暖沉默的掙脫了顧斯年的手,進了臥室。
打開櫥櫃,櫃子裏竟然已經沒有了她一件衣服。
江暖捏緊了手指,轉身走了出去。
“怎麼還不換衣服?”
顧斯年不悅的看著江暖那一身破舊的衣服。
那是江暖三年前入獄時穿的,早就在她被霸淩的時候弄破了好幾次。
還是江暖在監獄中自立起來後,重新縫補過,打了好多個補丁,才弄成能穿的樣子。
江暖冷著臉,看向了白歡歡,
“那也要有我能穿的衣服。”
白歡歡的臉瞬間煞白了,
“對,對不起,我忘了,之前斯年哥哥看到那些衣服就想到暖暖,太痛苦了,所以我,我給扔了......”
顧斯年心疼的看著白歡歡,
“這不關你的事,你也是好意。”
他再次皺眉看向江暖,歎了口氣,
“不過就是一些衣服,扔了就扔了,再買過就是了,斤斤計較幹什麼,先來吃飯吧。”
江暖一噎,喉嚨一緊,苦澀彌漫在心頭。
所以,她的衣服都被扔了,她隻是說了一句事實,就是她在斤斤計較?
顧斯年,你在什麼時候把心中維護的人從她江暖,變成了白歡歡了呢?
她抿了抿嘴,終於開口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不過就是一些衣服?你說的,把她當成保姆,一個保姆能夠做主把我一櫃子數百萬的衣服全部都扔了?”
顧斯年原本已經坐在桌子旁邊準備吃飯了,聞言重重的把筷子一放。
“江暖,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幾百萬而已,我們家又不是買不起,我都說了等會帶你重新去買過,你還想怎麼樣?!”
白歡歡連忙去拉顧斯年的手,把他的胳膊抱在懷裏,小臉嬌弱欲泣。
“別,別和暖暖吵架,都是我不好。”
她濕漉漉的眼睛裏,一滴滴眼淚立馬就落了下來。
“我,我不知道那些衣服這麼貴的,我賠,我賠還不行麼。”
說著,說著她嗚嗚的哭起來。
顧斯年連忙一把抱住了白歡歡,把她摟在懷裏,心疼的哄著。
“沒事的,不過就一些衣服。”
白歡歡穿著一身絲綢的吊帶睡裙,眼淚滑落臉頰。
看的顧斯年的眼睛都暗了暗。
白歡歡熟練的靠在顧斯年的懷裏,好似更害怕一般。
顧斯年抱緊了她,轉頭就衝著江暖怒吼,
“監獄去了一趟,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歡歡有什麼錯,讓你這麼針對她?”
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的樣子,江暖的眼淚終於控製不住的落下。
她在心中喊出了被她拋棄了三年的係統,
【係統,你讓我陪顧斯年18年,我就能夠改變自己病死的命運,還有幾天?】
係統:【還有一個月。宿主,你不準備和顧斯年長相廝守了?】
江暖輕輕的擦掉了自己臉上的淚水,
【臟了的東西,我不要了!】
是她在18年的係統任務中愛上了顧斯年,可她也可以不愛了。
說她欠白歡歡,那白歡歡何嘗不是欠了自己。
不過一個顧斯年而已,
白歡歡要,那就送給她!
3
18年前,江暖還隻有12歲,在上學的時候暈倒被送醫院。
醫生說她命不久矣。
可就在這時,她綁定了求生係統。
係統說,同班同學顧斯年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隻要她在顧斯年身邊18年,愛他護他,等時間到了,她就能夠痊愈。
那個時候江暖欣喜異常,開始高調追求顧斯年。
青春曖昧的年紀,加上江暖漂亮性格又好,很快就拿下了顧斯年。
可好景不長,江家出事了。
那黑暗的三年,是顧斯年陪在她的身邊。
然後江暖就把自己送給了顧斯年。
那天夜晚,他們偷吃了禁果,顧斯年壓在她的身上呢喃,
“暖暖,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