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宋南梔等沈彥的情況穩定下來才從醫院離開。
走在路上她給江澤安發去消息,問他婚禮都準備好沒有,她已經在去酒店的路上了。
可直到宋南梔坐上車,也沒有收到江澤安的回複。
她打開手機正準備再問一次,卻發現他們上條消息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
宋南梔向上翻了翻聊天記錄,幾乎滿屏的白色。
有時候是江澤安發來消息問今天吃什麼,有時候是征求她關於婚禮的意見。
可宋南梔的回複每一條都很簡單,“隨便”“都行”“你決定”。
江澤安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依舊每天給她著消息。
可這半個月以來,他們之間卻沒有任何交流。
宋南梔心中劃過一抹怪異。
他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給她發過消息了?
想到這,宋南梔腦海中卻不由得閃過一個月前她告知江澤安自己要人工授精懷上沈彥孩子時他眼裏的與不可置信。
相識二十年,這是宋南梔第一次在他臉上見到如此痛苦的表情。
也是他第一次對她的話表現出如此劇烈的反對態度。
可那之後他也隻是堅決不同意人工授精這件事,在其他方麵依舊和以前一樣。
似乎是半個月前,她最後一次在江澤安麵前提出自己要為沈彥人工授精之後,他們之間就失去了交流。
江澤安不止是不再給她發消息,就連她在家也幾乎不會主動和自己說話。
宋南梔越回憶,心裏就越不安。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她一邊安慰自己隻是因為最近籌備婚禮事情太多了江澤安才會這樣,一邊讓司機師傅加快了速度。
宋南梔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收到回複,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等她到達酒店的時候,自己的幾個好朋友和家人都已經到了。
他們正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麼,看見宋南梔的身影立馬圍了上去。
宋母皺著眉頭看向急匆匆趕來的人。“南梔,你怎麼連婚紗都沒有穿?澤安呢,他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朋友看見她隻有一個人也不解發問。
“對啊,怎麼沒有看見新郎,你這個新娘連婚紗也還沒換?”
宋南梔聽見他們也沒有看見江澤安的身影,心中騰起一抹慌亂。
昨晚在走之前她明明告訴過他,讓他早上直接來婚禮現場的。
現在他人去哪了?
難道是先去了宴會廳?
宋南梔勉強地笑了笑。
“澤安應該在宴會廳看著現場吧。”
說完她準備朝宴會廳趕去,可這時她才記起,她根本不知道婚禮定在了哪一個宴會廳。
江澤安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而她也從來沒有問過。
周圍的人更不知道了,不然他們也不會在酒店大廳等著。
宋南梔隻好拉住一旁的工作人員詢問。
“我想問一下江澤安先生定的是哪間婚禮宴會廳呢?”
工作人員拿出登記表翻了翻,禮貌回複。
“江澤安先生訂的是3號廳。”
宋南梔心中不自覺鬆了口氣。
看來是她多想了,這段時間真的是他太忙了而已。
等度蜜月的時候她破天荒地準備買個禮物主動送給江澤安,來犒勞他這段時間的為婚禮的付出。
然而下一秒,工作人員看見表中最後一欄的備注,又疑惑地開口。
“可是,江先生半個月前就打來電話取消預定了。”
“他說,婚禮已經取消了。”
工作人員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向在場所有人心裏。
宋南梔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什麼叫做,婚禮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