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從小就是在離異的單親家庭長大。
能深刻體會到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到底要經曆什麼。
爸媽早年離婚,為了賭氣,我爸硬是把我的撫養權搶到手。
沒多久就娶了另外一個女人,生了安然。
我在那個家就像是被遺棄的垃圾。
莫以誠要是真的跟安然有一腿,跟我離婚後,他倆肯定就在一起了。
安然是什麼樣的人。
莫以誠不清楚,小宇不清楚,但我比誰都清楚。
當她跟莫以誠有了孩子。
我的小宇隻會比我當年的處境更慘。
自己淋過雨。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我的孩子也走我的老路。
“我跟安然真沒有別的,你要是實在心裏有氣,你打我。”
說著,莫以誠抓著我的手扇自己的臉。
那一巴掌他是真使力,臉龐一下子就起了巴掌印。
“再來一巴掌。”
“我不要。”
我不想臟了我的手。
莫以誠露出笑意,摟住我了的腰,“老婆大人還是心疼我。”
他俯身下來,我把臉扭過一邊,手攥緊,
“我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但我希望你能用事實證明,事情真的就是你說的那樣。”
“好,我會跟你證明的。”
莫以誠舉手發誓,樣子嚴肅。
下一秒,他又扯起嘴角,“能不能不生氣,嗯?我臉還疼著呢。”
莫以誠湊近著我,氣息不斷地撲到我鼻尖。
我閉上了眼睛,隻覺得惡心。
“我下去看看湯好了沒,該吃飯了。”
“我也下去,讓安然回去,就不留她在這吃飯了。”
莫以誠先下了樓。
我再下去的時候,安然已經走了。
莫澤宇站在莫以誠麵前,小臉漲紅。
像是為什麼事情生氣了。
一看見我,他立刻衝過來捶打我的小腹,“我討厭你,討厭你,壞女人!你不讓小姨在家裏吃飯,我也不要吃你做的飯!”
他勁不小,捶打的幾下挺疼的。
猛地推了我一下,莫澤宇跑上樓。
我本就身體不太舒服,被他這麼一推,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雖然沒幾個台階,但還是崴到了腳。
我疼得淚水都憋出來了。
緊接著,是砰的一下的摔門聲。
莫以誠猛地衝上前抱起我,雙眸狠狠壓低,衝著樓上訓斥,
“莫澤宇,你怎麼能推媽媽,給我下來!”
莫以誠掠過內疚,“怪我,剛才跟安然說話的時候,沒想到小宇會偷聽。”
“他聽到什麼了?”
我緊緊追問。
“應該都聽到了吧。”
莫以誠眼眸閃過幾分躲閃,“我就跟安然說,說我跟她最近走得太近,你有點誤會了,我不想讓你不高興,讓她先回去。”
我扯起唇角,嘲諷地失笑。
張了張嘴,又覺得說什麼都沒有必要。
我跟小宇現在本就有芥蒂。
他這樣無疑就是加深我們母子間的矛盾。
莫以誠做事一向精密周到。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事上這麼處理不當。
他到底什麼居心,我沒有任何精力去往更細的方麵想。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先不說那事了。”
“疼不疼?我去給你拿跌打酒。”
“不用了。”
我無力地吐出兩個字。
莫以誠不允許,“不行,傷筋動骨一百天,不抹點跌打酒好不了。”
他對我的緊張,一點也不像是假的。
他緊張的模樣讓我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在我還沒跟莫以誠在一起的時候,
我是大學裏麵的係花,追我的人不少。
莫以誠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可他為了追我,早上五點,天沒亮就冒著大雪步行八公裏去商場排隊。
就為了買到限量版的玩偶,在我生日那天送給我。
他這些年在我身上花的心思,我都能設身處地感受到。
可就是這麼一個曾經愛慘了我的男人,他說變心就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