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安說:“今晚所有人,龍庭酒店。”
“為我們的大功臣慶功!”
一瞬間,歡呼聲四起。
寧梔被人簇擁著說著奉承的話。
而我孤零零的站在一旁。
沈硯安唇角帶著笑意,目光緊隨著寧梔。
這一刻,我好像小醜。
隻淡淡的瞥了一眼,我轉身退場。
這場熱鬧不屬於我。
直到晚上,慶功宴就要開始了。
我的電話被人瘋狂的騷擾著。
本不想接通,奈何要掛斷的時候,卻不小心手滑點錯了。
沈硯安暴躁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你在哪兒呢?慶功宴開始了你還沒來!”
我淡淡開口:“我是罪人,不配去這個慶功宴。”
“省的日後又要被人詬病。”
沈硯安那邊傳來詭異的一陣沉默。
很快,他軟了聲音:“別啊初初,今天這慶功宴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
“你可是我們的大功臣呢,怎麼能少了你?”
我有一瞬間茫然。
是嗎?
對麵沈硯安的聲音也著急:“你要是不來,我可就讓同事們離開了,這慶功宴不開也罷。”
我捏緊了拳頭。
許久。
我開口:“我去。”
趕來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
所有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位置,唯獨我像是個小醜一樣。
我站了許久,寧梔似乎才發現我的存在似的。
她“呀”了一聲,所有人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來。
“初初姐你來了啊,今天初初姐可是大功臣呢,快來!”
她過來挽著我手臂,笑意盈盈的將我拉到了一張桌子上。
桌上沒有一個人,地上放著一張矮了半截的凳子。
“初初姐,這可是功臣的位置,你自己一個人一桌吧?”
隨後她強硬的將我按在椅子上。
我突然明白了,這慶功宴確實沒有我不行。
沒有我,他們就少了供人玩笑的樂子。
我沉了臉,起身欲走。
可凳子和我的褲子黏連在了一起。
眾人哄堂大笑。
“梨初姐,你這褲子有點沾凳子啊......”
嘲笑聲像是針一樣紮在我心上。
我目光鎖定了沈硯安。
他嘴角的弧度被用手遮掩了,避開我的目光並不與我對視。
我收回目光,索性不再說話。
寧梔已經回到了沈硯安身邊。
很快,一個一個盤子往我桌上上。
可這盤子,儼然是從他們的桌上撤下來的那個。
他們似乎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笑著將隻剩下殘羹剩飯的盤子放在我桌上。
“梨初姐,都已經給你單開一桌了,也不適合再要一桌飯菜了吧?”
“正好我們大家都有剩下的,您就將就著吃這些吧。”
他們放下飯菜便走。
那一盤盤像是狗食一樣的東西讓我倒盡了胃口了。
那邊說說笑笑的場麵和我這裏的淒涼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沉默,讓服務員幫忙買了褲子,以詭異的姿勢前往了洗手間。
周圍那肆意嘲笑聲衝進我腦海裏,我整個人都炸了。
迎著那些目光,我終於在洗手間解決了那讓我難堪的源頭。
我沒有再回飯桌上。
直到半夜。
我才看到公司群裏炸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