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江九月才想起我,得虧我命大,糖廠最不缺的就是糖。
我靠舔地上的糖碎撐到現在,臉上全是汙泥
她們看到我如此狼狽的模樣,一群人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你們看她那個樣,惡心死了。”
“為了活命,把地上的泥都吃了!”
有人提議:
“九月姐,要不我們玩個刺激的,她不是老太奶的人嗎,我們給她送去?”
她哈哈一笑,不屑道:
“去就去,反正那老登就是看不起我!我就讓他們看看和我作對是什麼下場!”
他們又把我丟到了後備廂,長時間的缺氧導致我再次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人把我扔進了一個麻袋。
一道刺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九月姐,你看她被我們綁成了一個粽子,看著就讓人覺得惡心。”
“九月姐,我看到今天夜謙手上拿著一根拂塵,不會就是這小賤人的頭發做的吧!”
江九月輕笑道:“當然,我讓人做好後第一時間就送給了他。”
“他可喜歡了,和我說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拂塵。”
我打了個寒戰,我的頭發竟然被她做成了拂塵!
還送給了阿謙?!
與此同時,我的聽覺慢慢恢複,聽到了外麵吵哄哄的聲音。
從她們零零碎碎的談話中,我才知道,外麵竟然是堂兄的家族宴會。
她們怎麼敢?
很快,我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我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是阿謙!
阿謙來了,阿謙終於來救我了!
我拚了命的扭動身體,祈禱著他能感覺到不對。
有人暗地裏狠狠地踢了我一腳,就聽到江九月撒嬌道:
“阿謙,我送你的拂塵怎麼樣?”
堂兄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寵溺。
“拂塵很好,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這是什麼材質做的?摸起來怎麼這麼柔軟。”
我在心裏咆哮,哥哥,你如果知道你手裏拿的是我的頭發,還會不會這麼從容。
江九月輕輕地笑了,“材料沒什麼稀奇的,我知道你喜歡軟和的,就拿來給你用了。”
“對了阿謙,我前幾天在網上看到了很多關於咱倆的東西。”
她撒謊道:“這女的好像是伯母雇的私家偵探,傳播謠言想拆散咱們。”
“我把她抓了過來,沒想到她竟然還說咱兩人不配,又汙蔑眉南在美國做妓女。”
“是嗎?”堂兄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果然,一聽到關於我的事,堂兄就十分上心。
他半蹲在我的身前。
“你為什麼要罵我們家眉南,她哪裏惹了你?”
我想回答他。
我是眉南,我才是眉南!
可我的身體已經使不出一絲力氣了。
隻能在心裏不停呐喊,哥哥,我是眉南,不要相信江九月那個騙子啊。
可堂兄見我一動不動,並沒有做多餘的停頓。
江九月連忙火上澆油:“看到沒有,這女的留著也是個禍害......”
她知道我是堂兄的心尖寵。
也知道堂兄對我的重視程度,他不會允許一個傷害我的人活著,哪怕是個五歲小孩兒。
江九月摸準了堂兄的脾氣,知道什麼話能讓他生氣。
果不其然,在她說完這句話後,堂兄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即慢條斯理道:
“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