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總覺得祁敘有種違和感。
最開始我對他心動的時候,他不是這樣。
我喜歡上他的原因,其實很俗很老套。
他是圈內出了名的天才導演,我隻是個普通話劇社成員,連群演都算不上。
按理說我們這輩子都不該有交集。
可那天我去試鏡,地點是個偏僻的小劇場。
我到地方才發現不對勁,但已經沒有退路。
一群自稱經紀人的人販子,專門盯著我們這種想進圈的女孩子。
不簽他們的霸王合同就會挨打。
我沒有別的路子,隻能答應每月上交大部分收入給他們。
直到有一天實在付不起錢了。
當天剛試完鏡,我隻拿出一半的錢時,為首的男人臉色立刻就變了。
我至今都記得。
他拿著手中的鈔票,拍打在我臉上,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我。
“我突然發現你這丫頭條件不錯,這樣,今晚陪我們製片人睡一覺,以後這違約金就一筆勾銷,說不定還能給你安排個不錯的資源?”
我嚇壞了,想逃,但他們已經把我團團圍住。
我說可以想辦法去借錢。
他們沒鬆口,反而打量我的眼神更放肆了。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祁敘出現了。
他二話不說,一打五,把這群人幹趴下後報了警,還拍下了這些人的違法證據。
事後還有些暴躁地訓我:
“不知道這種小劇場都不幹淨嗎?”
“以後有試鏡別一個人去,不安全。”
後來在我繼續試鏡的一個月裏,每天都能在場外看到遠遠注視的一個身影。
他不說話,不露麵。
我一回頭,他還會躲起來。
但我知道,我沒有助理沒有朋友,隻能一個人來試鏡。
他不放心我,在保護我。
為了感謝他,我每次都會在街角的石墩上放一個草莓棒棒糖。
後來在片場碰到他,我也會主動打招呼。
那時的他看起來有點傲嬌。
嘴上不情不願,臉頰和耳朵卻紅得像要滴血。
還會讓助理給我送飯和咖啡。
可惜這種狀態沒能持續多久,他說要衝擊國際電影節,整個人變得冷淡。
冷得久了。
我都快忘記祁敘本來是個易燃易爆的白磷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