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瀾的眼神之中帶著罕見的幾分認真,那是完完全全將這件事情放在了自己的心上。
彰老也在旁邊歎了一口氣,就連臉上的表情之中都帶著幾分難以掩蓋的怒意。
在當前的這種局麵之中,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變得格外緊迫,追逐那些剛剛投毒的人,已經不是他們現在的目的,隻有將眼前的這些士兵全部都治療好才是關鍵。
那些人既然想著投毒,自然也就沒有給他們可以反應治療的機會,就連在水裏麵的毒素都擁有著強烈的藥勁兒!
隨著時間的不斷變化,那些士兵臉上的顏色也慢慢的變的相當慘白。
他們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臟正在碰碰不斷的跳動著,一種極其不正常的心率跳動著,隻是這樣的一種情況就足夠讓他們這些人死掉。
“不行,藥效發揮的實在是太猛烈了,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讓這些士兵們擁有活下來的機會,所用的毒藥自然也是最最強勁的,該死的,我一早就知道他們現在突然之間成績肯定是沒有想過要幹什麼好事,但我還真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這麼歹毒,簡直就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彰老直接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麵,就連臉上的表情之中都帶上了幾分難以掩蓋的怒意。
“先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呢,還是抓緊時間處理一下傷勢吧,雖然他們用的是烈性毒藥,不過還好這些毒素並沒有進入到他們的五臟六腑之中,所以倒也還算是有可以挽回的機會。”
現在他們唯一比較慶幸的事情就是,毒素並沒有入侵到5臟6肺之中,所以說也還算是,有機會能夠挽救,一旦毒素徹底進入到五臟六腑,那可就是,華佗在世也沒有法子了。“
周風黎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
現在他們直接采取了一個最最有效果的辦法,那就是放血,將全身的毒麥逼入到一個地方去。
這樣,將那些帶著毒素的血液全部都發泄出來就能夠將身體當中的毒素全部都清除幹淨。
“忍著點兒。”
周風黎緩慢的深吸了一口氣後,一字一頓的說道。
在當前的這種情況,他們身體中的毒素雖說沒有逼入到五臟六腑之中。
卻也是已經進入到了心肺之間,想要把那裏的毒素全部通通都逼出來,也還是一個很大的工程,而且這些士兵也會忍受的那些讓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不過這些暫時對於當前的這種情況,自己心裏麵也相當的清楚,自然沒有任何的畏懼。
他們真正的咬住了自己身上的布條,身上青筋暴起。
再忍受一會兒疼痛和死亡之間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忍耐。
畢竟他們現在當然清楚,自己身體當中的這些毒素。
如果一直沒有得到任何的祛除,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刀子緩慢的割下,一陣一陣的刺痛不斷傳來。
那樣的刺痛就像是針硬生生的紮進了他們的手臂之中,將他們的身體一片一片的切開,讓他們忍受著刺骨尖酸的疼痛。
可他們在麵對於這樣的一種疼痛之際,臉上卻也沒有露出任何惶恐的表情,反而多出了幾分淡定。
畢竟,他們在鮮血不斷流出之際,也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當中的狀態,也在慢慢的得到好轉,彰老和周風黎兩個人所選擇放血的這個辦法還是擁有著功效。
“好疼啊。”
終於有了一個士兵麵色慘白,忍耐不住的嘶吼出聲,那樣一種先入骨髓的刺痛,簡直有些讓人難以忍受。
“再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
彰老看著自己的這些士兵們所露出的這種忍耐的表情更是心如刀割。
這些全部都是在為了整個祖國而在不斷奮鬥的士兵,可是那些人居然還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些士兵身體當中所滴落出來的鮮血,並非是紅色,而是黑褐色,單單隻是從鮮血之中就能夠清楚的看出來那些毒素已經附著在了他們的血液之中。
等到那些士兵的身體當中,血液幾乎流出了一部分之後,彰老這才終於將他們身上的傷勢進行了包紮。
“好了好了,別擺出那一副害怕的樣子了,現在你們身上的傷勢已經差不多。全部都得到了醫治。”
那幾個士兵臉上的表情還是帶著幾分難以掩蓋的刺痛,彰老帶著幾分無奈的說了一句,就連眼神之中似乎都無聲之中的多出了幾分無奈。
等到身體當中所有的毒素現在已經全部都被排泄出來之後。
那些士兵們也在無聲之中鬆了一口氣。
畢竟,剛剛那些身體的毒素存在於他們的身體之中,他們也能夠感受到就像是一把刀懸掛在他們的脖子當中一般。
而現在在彰老和周風黎的幫助之中,他們身體當中的毒素也其中的幾個士兵咬牙切齒的說道,就連表情之中都忍不住的帶上了幾分憤怒之色。得到了緩解。
“那些雜碎簡直就是不擇手段。”
受傷的薩姆森自知不是周雲瀾的對手,強忍著傷痛躲到岩城一座隱秘的建築中,獨自治療傷口。
他躲藏的地方正是城南一處空無人煙的別墅中,這棟別墅前不久被人買下,到現在還沒有租出去,設施裝修都還完好無損,雖沒有豐盛的夥食,但也夠薩姆森獨自一人隱蔽在這裏。
撕開早已早已被胳膊肘上的鮮血染紅的繃帶,薩姆森不由悶哼一聲,整個人癱軟在三樓的床前,眼睜睜看著胳膊再次血流如注,內心是火一般的憎恨。
“周雲瀾......你好大的膽子!”心中始終有一股雜念促使他對周雲瀾越發憎恨,瞧著眼前收拾整潔的房間,又瞅到床上一抹極具諷刺性的鮮血,感受著手臂上如注的刺痛,他狠狠發出一聲吼叫,瘋也似的按住一旁空蕩蕩的衣櫃和床頭櫃,一股腦扔下了樓。
各種東西被他不斷扔出去,摔在地上爛成一片,其發出的慘叫落在薩姆森的耳中,卻相當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