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附近肯定有不少相同的石塊。”
邪術師往往利用邪術增加他們的壽命,而這代價則是殺死那些壽命較長的村民。
利用趙大強的經驗和我的視力,從河中搜出大小各異的六七塊石頭。
每一塊,上麵都有著不同的符印。
趙大強將這些石塊放在一起,將一張符紙甩在上麵,口中念念有詞。
“砰...”
石塊憑空炸裂開來,裏頭居然有著靈魂的嚎叫聲。
抬眼看去,發現裏麵有一具完整的魂魄。
鈴鐺被他拿出,當著我的麵搖晃:“去哪?回來。”
魂魄受到召喚,機械化慢慢轉過頭,一頭鑽入這鈴鐺之中。
看著鈴鐺的模樣,趙大強卸下那股堅強,鬆一口氣:“快走,破解他的陣法,我們很容易被發現。”
在前麵帶路,兩人全力趕回院子,發現門口的符紙沒有半點破損。
生死之間,他們都做出生的選擇。
主人家見我們從門口進來,滿臉熱情將提前準備好的飯菜擺上桌。
“你們回來了?我特意為你們準備的飯菜,多少吃一點,別餓壞了。”
趙大強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倒是被這飯菜的香味勾起那抹饞蟲。
接連將幾塊紅燒肉送入口中,抬眼看向主人家:“死者應該有七天,明天準備東西送他下葬。”
主人家得知我們已經有抬棺離開的意思,搓著手靠近:“我們提前選好洞窟下葬,時間由你們定。”
地點都是由風水大師選擇的,向來和祖墳都是在一起的。
我們沒有資格決定下葬的地方,卻能護送他們一路平安到達目的地。
伸一個懶腰,放下手中的筷子,對我打一個響指:“今天不用守靈,明天等我們睡醒,我會來找你們。”
主人家哪敢有半點反抗,答應下來。
待我們兩人回到房間,主人家有些惱怒的聲音小聲傳來。
“那該死的胖子,把我們的紅燒肉全部挑走了。”
我見趙大強有這麼古怪的一麵,差點沒有忍住笑出聲音。
“想笑就笑,要是憋出病,我還得給你治。”
連衣服都沒有脫,就這樣躺在床上。
反正床鋪和被褥都是他們提供的,相信他們以後不會用這兩床被褥。
日落,日升。
整整休息一天一夜,我們兩人的精氣神才有片刻間的安穩。
趙大強看看窗外的陰天,眉心緊鎖:“早點將那東西送上山,我這眼皮跳一早上,擔心出事。”
太陽高升能壓抑住棺材的屍氣,而這陰天則是沒有這能力。
若是碰上雷雨天,恐怕時間隻有可能無限拉長。
趙大強檢查著困住屍體的紅繩,並沒有發現鬆動的跡象,鬆一口氣:“起棺。”
配合他將棺材抬起,主人家舉著遺像在前麵帶路。
紙錢拋灑在我們麵前,甚至有一些紙錢落在屍體上麵。
幸虧沒有感覺到棺材越發沉重,否則我們隻有出言讓他們小心一些。
“前麵就是通往鬼洞的必經之路,可能有些泥濘,希望你們兩位能稍微忍忍。”
趙大強見他們露出這番麵容,用下巴點點前麵:“哪來那麼多廢話,在前麵帶路。”
不聽他的嘰嘰歪歪,差點抬著棺材走到前麵。
一路上,腳步踩在泥濘濕滑的泥路,多少有些打滑。
“呼...”
颶風從山林間吹來,風聲之大,甚至能影響到我們兩個人的身形。
趙大強用力抗住肩膀上的杆子:“千萬不能讓棺材落地。”
棺材落地,這上麵那位必然起屍。
山林可是極其氤氳的地方,屍體的實力必然大增。
“呼...”
“嘩啦啦...”
身旁,稍微細一些的樹幹甚至被吹彎。
趙大強見這樹幹的模樣,眉心緊鎖:“這風有點不對勁,這個月份哪來的大風?”
主人家聽著趙大強的言語,對視一眼,心頭膽寒。
“哈哈,不愧是抬棺匠,連風聲不正常都能看出來,我倒是挺佩服你們的。”
遠遠看去,山林居然站著一個穿著黃色長袍的男人。
這人留著極長的絡腮胡,給人一種不修邊幅的感覺,手中則是拿著一根鐵扇子。
趙大強打量這人一眼,腦中正在搜索著關於這人的一切信息。
“我想,河裏那陣法應該就是你設置的。”
邪術師見趙大強連自己的身份都能猜測出來,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能讓你們當明白鬼,這事不錯。”
風聲漸漸停歇,趙大強卻沒有繼續往前麵走。
這邪術師可比剛剛的大風厲害不少,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陰一筆。
“出來吧。”
“嘶嘶...嘶嘶..”
四周,不斷有著枝葉撥動的聲音傳來。
主人家不明所以看看四周,心頭則是略過一抹不妙。
趙大強閉著眼睛傾聽著裏麵的聲音,猛然將雙眼睜開:“不好,蛇蟲?”
身旁,主人家不明所以,甚至連走都不敢走遠。
“來兩個人替我們抬棺,這棺材絕對不能落地,他想借這屍體的手把你們全部殺了。”
主人家兩個身強力壯的人接替我們的位置,身旁還有幾個人輔助撐著。
趙大強從衣服內拿出好幾張符紙,在麵前虛空繪製出一道金色的符印:“破。”
蛇蟲遭受如此重擊,聲音漸漸遠去。
“出手果斷,隻要殺死你,他們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眼見他們兩人開始鬥法,我悄然留在主人家身旁。
鐵扇揮舞間,不少怪異之極的靈魂竄出,重重朝著趙大強襲來。
這些可都是被他汲取掉生命的靈魂,留在手中已是無用之物。
趙大強心懷憐憫,將這些靈魂體盡數收納。
又一靈魂體遠遠飛來,趙大強正欲收納,卻見這靈魂體雙眼睜開。
“砰...”
靈魂炸出一團黑霧,將趙大強的雙眼籠罩,無法看見邪術師的位置。
憑借腦海中最後的記憶,雙手連番結出印記,將手中的手環狠狠投擲出去。
“驅鬼環。”
“鐺...”
鐵環和鐵扇對碰,邪術師被這鐵環狠狠震退幾步,一口血液噴射出來。
“噗嗤...”
血液順著嘴角滑落,邪術師見我漸漸靠近,自知不是對手。
“你給我等著,不要以為你能保護他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