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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柔的臉瞬間僵硬,雙腳不停地踩地上散落的單頁,目光閃躲四處遊離,支支吾吾地狡辯道。
“不管怎麼說,航線是你提供的,拒絕向我們提供援助的也是你,你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給我們所有遊客和工作人員道歉!”
我略過曲柔,直接看向沈彥,質問道,
“遊輪的航線是根據停靠點來決定的,本次環遊號的停靠點在三個月發售船票之前就已經定了下來,我怎麼幹預?”
“而且,現在大數據這麼完備,但凡有偏航或者天氣因素影響,都會第一時間預警,方便船長做出及時調整,數據後台信息你們隨時可以查到。”
聽到我這麼說,沈彥瞬間黑了臉。
他右手插兜,神色緊張。
不等他開口我繼續追問:
“倒是你,明明能第一時間發現異常,卻任由輪船偏航,你與其指責一個在岸上的指揮員,不如好好跟大家解釋一下當時你在哪裏,在做什麼,有沒有玩忽職守!”
說完,我意味深長地在沈彥和曲柔之間來回打量。
眾人被我的話點醒了,開始要求沈彥給一個說法。
沈彥沒想到從前唯唯諾諾的我如今變得如此咄咄逼人,麵對遊客的質問,他額頭上都沁出了大顆汗珠,他眼神飄忽不定,終於在一個遊客要求報警時,心虛地開口。
“我當時正在處理緊急的事情,臨時走不開。”
“但是,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偏航,林溪作為指揮中心應急調度員,不該見死不救,拒絕接重新規劃線路,拒絕接聽電話!”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似乎終於找到了我的錯處。
我一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一直以來,他頂著船長的頭銜德不配位,遇到突發情況從來沒有自己的判斷,想搶功又怕擔責,每次出現問題都依賴於我,沒想到這次也同樣不要臉。
為了論證自己的說法,他甚至還找了人證。
“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問駕駛艙的實習生王浩,他全程都在我身邊,見證了我求助被拒絕的整個過程!”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實習製服的男人站到了人群中央,沈彥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了兩分。
王浩清了清嗓子,跟我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開口。
“沒錯,我全程都在,沈船長說的緊急事情,是指跟曲醫生在駕駛艙談情說愛激情搏鬥!我有幸見證了二人調情的所有過程。”
聞言,沈彥和曲柔驚慌對視,然後立馬打斷了王浩。
“你別血口噴人!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和曲醫生隻是普通同事關係,是不是林溪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替她開脫!”
“大家別聽他瞎說,他跟林溪是一夥兒的,為了逃避責任就往我們身上潑臟水。”
曲柔慌不擇路急忙解釋,但是現場觀眾似乎並不買賬,反而被她越描越黑。
不少群眾出來出聲。
“是啊,當時我老公高血壓突發,到處喊醫生都喊不到!”
“我兒子因為害怕,撞到了樓梯上,頭上都是血,到現在都沒包紮!”
“我是說一個醫生,怎麼能隨隨便便進出駕駛艙!原來是去偷情,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