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陷入回憶的時候,媽媽看著幾個年輕人衝上去製服猥瑣男,哼哼兩聲就要開口。
我連忙先一步轉移了媽媽的注意力,“媽媽,還有幾站下車?”
我起身站起來,擋住媽媽朝後看的目光。
猥瑣男是一定要製服的,萬一女孩的報告單再一次掉落,也不至於被媽媽看到。
我身寬體胖,本來將媽媽的目光擋得嚴嚴實實。
可是就在這時,公交車一個急刹停了下來,車廂裏的人都東倒西歪。
原來是司機見猥瑣男掙紮得有些厲害,深怕事情鬧大,想要到後麵勸和。
女孩沒有防備,手中的包竟然滑了出來,停在了我和媽媽的麵前。
我的心立馬提了起來,我隱約能從包口看見完整的檢查圖片。
“小姐姐,你的東西掉了!”
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撿起了地上的包,就要還給後排的女孩。
我剛撿到包,就感到頭皮撕裂般的頭痛,我的頭發被媽媽死死攥住。
旁邊有乘客開口勸道,“有話好好說,動手幹什麼?”
媽媽沒顧得上我,在我背後冷笑一聲,在紛鬧的車廂裏尤為刺耳。
她一把從我手上奪走了女孩的包,毫無顧忌地掏出了那份致命的檢查報告。
媽媽掃了兩眼,變得興奮了起來,眼神卻帶著無盡的惡意與嘲諷。
“喲喲喲,我就說,怎麼就你被性騷擾,還恬不知恥地敢說出來。”
“子宮壁這麼薄,打過不少次胎吧,還好意思舉報騷擾。”
“穿這麼騷勾引人家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這是碰瓷找接盤的吧?”
我心下一沉,沒想到還是沒能成功阻止媽媽。
一個幫忙的小夥子遲疑了起來,“阿姨,你看得懂嘛你就瞎說?現在是法治社會,造謠可是違法的!”
“我不懂?”媽媽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
媽媽直接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執業醫師資格證,給就近的乘客看了個清楚。
這下車裏的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沒想到這小姑娘長得漂漂亮亮,做的事卻烏七八糟!”
“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有心計手段,我找兒媳婦一定要擦亮眼睛找!”
眼見乘客都開始相信媽媽的話,媽媽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
還對剛剛反駁她的年輕人說道:“小夥子,別怪阿姨沒有提醒你,這爛貨在外麵指不定玩得多花呢!要是沾上了什麼病,哼哼······可別禍害了你!”
幫忙的年輕人們一聽,立馬離女孩老遠。
而得以鬆脫的猥瑣男,立馬蹦躂了起來“我就說這個賤人那麼多空位置,為什麼非要坐到我身邊呢!要是被她得逞了,我老婆可饒不了我!”
“我沒有······”
女孩此刻還在小聲地為自己辯駁,可是她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瘦弱的身體搖搖欲墜。
媽媽看女孩示弱,又一臉溫柔地給猥瑣男介紹醫院,“小夥子,你如果實在不放心的話,就到xx醫院做個檢查,那兒我熟!”
得到猥瑣男的回應後,媽媽又想起了在一旁的我,麵目瞬間猙獰。
“你剛剛是不是碰過那個爛貨的包,別也沾上什麼!給我好好消毒!”
媽媽掏出一瓶消毒水放下,一隻手薅住我的頭發。
另一隻手的方向卻不是我掙紮中的手,而是我的衣擺!
“讓你亂摸亂碰!病毒傳染得快,渾身都需要消毒!”
“小姑娘,這也是為你好!”
車廂裏不僅沒人來幫忙,還有此起彼伏的風涼話。
女孩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低著頭不說話就要等著下車。
想到女孩上一世女孩下車後的遭遇,我焦急地看著窗外。
明明打過報警電話了,人怎麼還沒到?
刺啦——
車到站,女孩麵前的門打開,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裏。
所幸下一秒,警察將女孩攔了下來,朝車內問道:“是誰報的警?”
“我要報警,有人公開使用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