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霽讓葉夕辭趕緊換衣服,去醫院。
“麵魚的事你就過不去了是嗎?用不用我給節目組打電話,讓他們給你出個更正聲明?”
伊水深吸了口氣,“是她說......”
“向霽,你上來,幫我找找手機。”葉夕辭適時“解圍”。
“來了。”
向霽埋怨又失望地深深看了伊水一眼。
伊水低頭笑了一下,進廚房把麵魚裝進飯盒裏,碗筷和鍋放進洗碗機。
他們下樓,向霽說:“把你的蒜都給我扔掉,以後家裏不許再出現。”
葉夕辭拉他的胳膊,“嘖......行了,伊水又不是故意的。”
向霽輕笑一聲,沒再說話,但神情就是不相信。
“哦對了伊水,冰箱裏還要蛋糕,你拿過去給同事分一分吧。”
他們出門了,伊水上樓簡單收了幾件衣服。等過幾天他們 去拍戲,她再慢慢搬家。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臉,彎起嘴角笑了笑。
無論在哪個時空裏,讓她心碎的事情總會發生,以不一樣的形式。
錯就錯在,她愛上了一個不應該愛的人。
“好吃。”
兆衡之吃得額頭冒了細汗。
最後那半年,伊水每天悶在家裏,怏怏不樂。
兆衡之隔三岔五來找她喝茶,陪她聊天,大多數是他自己一個人說。
她挺不耐煩的,自己的樣子太醜陋,甚至覺得自己身上有腐爛的味道。
她好好跟他說過,讓他不要再來。也發過脾氣,朝他摔東西。
他會停一兩次,過段時間又當什麼都沒發生,繼續來看她。
她問他是不是喜歡她,不然為什麼非要跟她做這個“朋友”。
他沒回答,就握著茶杯喝茶。
“怎麼了?我......”
兆衡之擦嘴巴,又摸臉。
伊水笑了笑,“沒有東西。”
晚上有一位老顧客的預約,伊水忙完已經九點多了。
向霽坐在外廳等。
“小霽叔叔,我不是跟你說了......”
“下班了?回家。”向霽一臉寒霜,命令道。
伊水跟他出了門,“你快回家休息吧,我就不回去惹你生氣,礙你們的眼了。”
“伊水。”
伊水一笑,“你現在不就是在生氣,我們暫時不見麵,對大家都好。”
向霽被氣笑了,“我生氣是因為什麼?”
兩人又僵住了,像上一世在醫院停車場一樣。
店裏的同事這時候出來,挽住了伊水的胳膊。
“那個向導,我男朋友出差了,半夜樓上一直有動靜,我害怕,讓伊水陪我住幾天可以嗎?”
向霽往店裏看了眼兆衡之。
問伊水:“你微信裏說的‘朋友’,是她嗎?不許跟我說謊。”
伊水點頭,“是。”
向霽也點點頭,“好,你住,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