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個無比可笑的小醜。
秦遠見狀,摟上薑玉的腰,看著江銘笑了起來。
“或者江先生也可以跟我們一起,反正你老婆都已經和別人官宣了,這會子還要什麼麵子的麵子。”
薑玉冷嗤了一聲,將人攬回懷裏:“他現在怎麼能跟你比,我從來不撿別人剩下的垃圾。”
江銘緊緊地攥著拳頭,臉色白的有些嚇人,
站在冷風中像是一個沒了靈魂的死物,任憑著薑玉羞辱嘲諷。
薑玉斜著身子靠在門邊,用手勾起了江銘的下巴,
“江銘,既然你不死心,那就站在這兒,等我什麼時候高興了,或許能施舍你們江家一口冷飯。”
秦遠箍緊了薑玉的腰,整個人都緊緊地貼在他懷裏:“薑總,怎麼還讓別人在這裏打擾我們的時間,您剛才不是說還不夠嗎?”
門被“砰”地一聲關上,
薑玉從裏麵將人推在門上,動作愈發激烈,不斷傳來交纏的喘西聲。
江銘那一刻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無助地蹲在地上捂住了耳朵。
手機裏大伯,堂哥等人的催促還在無情地轟炸著他,
“江銘,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家裏想想吧,人不能活的太自私。”
“你可別忘了,當初是你自己要娶宋薇的,現在鬧出這樣的醜事,家裏不可能一直給你兜底。”
江銘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眼看手機還剩下最後一點電,他正準備關機,
一個熟悉的電話卻突然打了進來,
江銘心中莫名多了一絲恐慌,迅速接了起來,
“江先生,您母親的情況不大好,您趕緊到醫院來。”
“啪”地一聲手機掉在地上,江銘腦海中的所有念頭都消失了,
這裏是城郊,幾乎和醫院隔了一整個市區,根本打不到車。
江銘回頭拚命拍響了薑玉家的大門,
“求求你,薑玉,借我一輛車,我媽媽出事了,”
“我錯了,薑總,您像怎麼樣都行,求求你。”
回應她的隻有男人斷斷續續的低喘聲。
江銘望著紋絲未動的大門,轉頭衝了出去,
他來不及顧忌自己因為看不清路摔了多少次,發了瘋一樣地拚命往前跑著,
滿腦子都是媽媽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才攔到了一輛車,
司機看他摔得渾身都是血,嚇得問他要不要報警。
江銘搖著頭隻求司機再開得快一點。
“我媽媽怎麼樣?”
江銘的臉上分不清是淚還是汗,他拉著醫生,已經快要說不出來一個字。
醫生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病發的很突然,上呼吸機都快不行了,江先生,你要做好準備......”
醫生其他的話他都已經聽不見了,
腦海裏隻回蕩著那句“最多也就今明兩天。”
江銘跪在媽媽的病床前,不知道跪了多久,他一遍又一遍地擦著媽媽的臉。
他世上的最後一個親人也要連她而去,他卻隻能這麼靜靜地等著,等著又一次的撕心裂肺。
一秒,
兩秒,
時間每一次地跳動都讓他度日如年。
看著媽媽逐漸蒼白的臉,江銘知道已經無力挽回了。
他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軀殼,已經聽不到了周圍一絲一毫的聲音。
—
站在療養院的海邊,他給宋薇發去了最後一條消息,
是一個文件包,
裏麵記錄了他收到的每一張宋薇出軌的視頻和照片,
每一次她對自己的欺騙。
“宋薇,我希望明天宋氏注資江氏的消息可以登上新聞,否則,你的白月光,大明星沈明亭的所有床照都會被曝光。”
“我們生生世世都不要再見。”
江銘給自己的手機設置了一個定時發送,
明天上午十點,這封郵件將會準時出現在江氏的郵箱裏,如果明天宋薇沒有來談注資,
相信他大伯也不會將這份資料置之不理。
消息成功發出去後,
江銘將手機藏在了礁石下,
現在他終於要和這個惡心的世界說再見了,
宋薇,
薑玉,
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
我們再也不要相見。
江銘踩著欄杆,沒有絲毫的猶豫,
直接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