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出現在包廂門口時,發現周問聿早已在外麵等待。
一見到我,他心疼的上前握住我的手,溫柔的將我包裹。
“老婆,外麵冷不冷啊,怎麼這麼晚才來?都是我不好,沒派人去接你。“
他臉上的心疼不像是假的,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
一個人為什麼可以演的這麼好。
就連愛也可以演出來。
“去拿蛋糕來晚了,是不是等很久了?“
“怎麼會呢?你把我的生日看的這麼重要,我高興還來不及。”
他一手接過蛋糕,一手攬著我往包廂裏走。
落座沒多久,他便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
我借口去廁所跟在他後麵。
剛出走廊便看到角落裏熱吻的周問聿和薑向寧。
我平靜的擦去眼淚,隻感覺心生涼意。
回到包廂沒一會,周問聿便抱著一大束花出現。
朋友紛紛起哄,可我卻僵在原地。
他送給我的花,正巧是剛才薑向寧送給他的。
我沒接過,隻是讓他放在一旁。
周問聿並未察覺異常,笑著哄我開心。
他一向很會說甜言蜜語,結婚後經常把我哄的心花亂顫。
隻是這次,我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幸福感。
難道我受過的傷害還不夠多嗎?
酒過三巡,周問聿已經醉了,朋友打了車送我們回去。
他在一旁念念有詞,嘴裏隻有一個名字:阿寧。
趁他睡著,我解鎖了周問聿的手機想探查一番,卻一無所知。
疑惑之際,另一部手機發出來的聲音令我恍然大悟。
我用薑向寧的生日解開備用機,入目的是她的單人照。
相冊裏全都是她的照片。
通訊錄也僅薑向寧一個。
就連緊急聯係人,也設成了她。
備忘錄裏,她的生日,兩人的專屬紀念日,甚至她每個獲獎的日子,都被銘記。
甚至薑向寧那些光輝的瞬間,周問聿也全都在場。
我點開周問聿的朋友圈,所有的消息僅一人可見。
他像寫日記一樣,將薑向寧的喜好,生理期一一記錄。
可我每次肚子疼,連央求一杯熱水的權力都沒有。
甚至結婚五年,還一直被丈夫疏遠。
他所謂的不重要,隻不過是對我而言。
我看向窗外,輕輕一笑,掩去了眼底的自嘲和冰冷的諷刺。
將周問聿帶回家安頓好後,我猛然想起之前看到的假死服務。
我聯係了負責人,約定好三天後,從周問聿的世界徹底消失。
清晨,周問聿見我坐在客廳,眼底烏青,心疼的將我攬在懷裏。
“對不起老婆,我昨天不應該喝那麼多酒,讓你擔心了。”
我沒有像往常那樣回抱他,平靜的和他對視。
“不是要去開會?別遲到了。“
感受到我的冷淡,周問聿隻是稍稍疑惑,並沒有多想。
目送他離開後,我接著撥通了負責人的電話。
“好,下午兩點在醫院見。”
話音剛落,周問聿突然出現在眼前,滿頭大汗。
“老婆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去醫院?”
“沒什麼,朋友生病了,讓我陪她檢查一下。”
聽到我的回答,周問聿明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