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內,龍鳳喜燭,齊疏月頭腦昏沉的很,可身上一涼,灼熱的呼吸灑在她細白的脖頸上。
當那雙大手透過衣服握住腰肢時,她一驚,猛的瞪大眼!
寧兒!她心中悲切翻湧,紅著眼顫抖。
“醒了?”男人聲音沙啞慵懶,卻帶了一絲戾氣,“夫君逃婚,你喝的爛醉如泥,就這點出息?”
忽明忽暗的光線下,男人鋒利的五官格外淩厲,頗有攻擊性。
齊疏月驚愕到呼吸都要停止了。
她不是死了嗎......
“轟隆——”
外麵電閃雷鳴,照亮了屋裏的陳設和男人清晰的麵容。
這是當年的婚房?!
前世她奉旨嫁給沈容徹,卻被告知沈容徹逃婚,侯府要她和小叔子成婚。
“蕭沉厭,是你......”
他頓了半晌,忽然卷唇,笑的勾人邪氣,丹鳳眼中卻滿是冷意,“看來是清醒了。”
一模一樣的話......
就在蕭沉厭毫無興趣的要起身時,齊疏月眸中湧出萬千情緒,她渾身驚顫的意識到,已經好像重生了。
前世錯付,放棄這個本該做她夫君的男人,選擇了狗屁不如的沈容徹。
這一世她不會重蹈覆轍。
齊疏月迫使自己冷靜,慌忙伸手扯住蕭沉厭衣領,將他拉回來,聞到他身上貫有的雪鬆香,“別走。”
蕭沉厭猝不及防,寬闊的肩膀在她身上,他雙手撐在兩側。
然後就聽她說,“蕭沉厭,你想要我嗎?”
她身上嬌軟幽香,帶著一絲酒氣,就這樣直白的說出了這句話。
蕭沉厭邪氣長眉挑動,掠過微詫,伸手掐住她細軟的腰肢,“怎麼,以前不是很怕我嗎,如今知道嫁給了我,就來對我投懷送抱,不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的,你我才是走了官府文書的夫妻。況且我知道你想,不是嗎?”
齊疏月主動湊過去,紅唇直接吻上他的喉結。
蕭沉厭眸光一暗,眼底暗流湧動。
感受到他喉結的滾動和眼底被點燃的火苗,她知道,蕭沉厭動.情了。
“夫人好眼力,洞察人心啊。”
她媚眼如絲的望著他,前世她得知沈容徹帶著外室逃婚,傷心欲絕,所以十分抗拒這個殺人如麻,血腥殘忍的男人。
可重來一世,前世刻骨銘心的恨意促使著她清醒起來。她需要找一個靠山,護著她,也護著她齊家!
而這個人,可以是她正兒八經的新婚夫君。
權臣首輔,蕭沉厭。
檀木雕花大床上,她身姿嬌弱纖細,被蕭沉厭壓在身下。
“確定要做?”
男人修長冷硬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邪長的眸子裏滿是隱忍克製。
“做......”
他那骨感立挺的五官忽明忽暗,“求我。”
齊疏月眸中瀲灩,似有悲傷劃過,依舊乖乖應聲,“求你......”
酒勁上頭,齊疏月雙腮紅潤。她喝了酒,也壯了膽。
可蕭沉厭隻是居高臨下俯視她,似是探究和打量。
齊疏月有點等不及了,半起身,瀲灩紅唇輕咬男人清薄的鎖骨,“都求你了還不開始,你是不行嗎?”
“嗬......”男人鋒利鳳眸一沉,輕嗬出聲,大手掐住齊疏月纖細的腰肢。
她身上驟然一涼,最貼身的衣服也被脫了。
“行不行,你很快就知道了。”
男人灼熱的呼吸撒在身上,高大挺拔的身子和寬闊的肩膀擋住了光影,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上。
刺痛傳來,她嗚咽出聲。
“齊疏月,我是誰?”
“你是......蕭沉厭......”
“蕭沉厭是你什麼人?”
齊疏月疼的不得了,顫抖著聲音低語,“是我的,夫君......”
蕭沉厭邪長丹鳳眼裏透出愉悅,“乖,再叫一聲。”
“夫君......”
一場雲雨過後。
蕭沉厭摟她入懷,勾著她纖細的腰肢,卻並未饜足,“再來一次?”
折騰了一夜,齊疏月看了眼外麵的天色,“不行。天快亮了,還要給公婆敬茶。”
蕭沉厭鳳目微眯,“急什麼。”
他骨節分明的手扣住她的後頸,根本不給她喘氣的機會,便吻了上去。
那一絲情動差點亂了她的理智。
“少夫人?少夫人您醒了嗎?”她的貼身婢女春華突然急切敲門。
齊疏月睫毛微顫,清醒過來,連忙去推身上的男人,“怎麼了?”
蕭沉厭哪會在意什麼事,他一向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別擾我興致。”
眼看他要繼續,掙紮無果後,齊疏月隻能往他的薄唇上狠狠咬去。
嘶。
蕭沉厭蹙眉,倒吸口氣。
兩人相交的唇齒間劃開血腥味。
他鬆開了齊疏月,“屬狗的?”
齊疏月趁亂坐起來。
眸中帶著慍怒和氤氳,準備離開前,還不忘回嘴道,“你才屬狗的。”
看著床上荒唐了一夜,她不由得覺得恍惚。
快步過去開門時,天光大亮,她才徹底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真的重生了。
“怎麼了?”
春華看到少夫人衣服微亂,聲音都在顫抖,“大,大爺他,他帶著外室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