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嘴裏不停念叨著傅景宴,可是因為喉嚨的嘶啞她隻念出了一個傅字。
等到她睜眼的時候,發現周圍的一切都無比熟悉。
傅時序站在床邊,還是那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在夢裏還叫我的名字,你還真是舔狗。”
阮清歌端著煮好的薑茶進了房間,“時序,趕緊讓舒禾喝點薑茶暖暖身子,別凍感冒了。”
舒禾不喜歡薑的味道,可是傅時序發話她隻能忍著惡心接過那碗薑茶。
隻是她還沒碰到碗,阮清歌就把薑茶倒在自己的身上。
滾燙的薑茶瞬間把阮清歌的整個手背燙得通紅。
她立刻紅著眼眶,扭頭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時序,是我沒有端好才把薑茶撒了出來,不怪舒禾,都是我不小心。”
隻是她越抹越黑的解釋讓傅時序怒火中燒,“清歌從你回來就忙得腳不沾地,不是幫你找換洗的衣物,就幫你熬薑茶,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嗎?”
“嫉妒也要有個度,虧我最後還心軟把你撈了上來。我就該讓你溺死在湖裏!”
舒禾忍不住辯解,“不是我灑的,我根本就沒有碰到碗。”
可是傅時序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清歌的心軟不是讓你欺負她的理由!”
隨後他拿起另一碗薑茶毫不留情澆在舒禾的頭上,然後抱著阮清歌轉身離開。
在傅時序看不到的地方,阮清歌用口型跟舒禾挑釁,“你贏不了我的。”
舒禾很是鬱悶。
她並不想和阮清歌爭,她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愛的是傅時序,她是為了任務留下來,隻不過現在還不能離開而已。
她看了眼手機,翻遍了列表全部是傅家父母催促她幫助傅時序在娛樂圈站穩腳跟的話。
與此同時,之前舒禾聯係的導演回了信息。
即使她待在傅時序身邊沒剩幾天了,她還是要站好最後一班崗,這是傅景宴教過她的東西。
舒禾簡單的將自己收拾精神點之後就去了導演指定的飯店。
進入包間之後,舒禾逐一和導演、製片人、編劇打過招呼就落座。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些人既不聊跟劇本有關的東西,而是一味的灌她酒。
就在舒禾準備找個理由離開,一直坐在她旁邊的導演終於露出獠牙,“你要是今天出了這個門,那你這次的合作可就黃了,以後也就別合作了。”
“到時候我們就放出消息,是你攪黃了這次合作,後果你自己想吧。”
到時候就算傅時序無所謂,他的父母也會讓她離開的。
聽到最後,舒禾邁出去的那隻腳還是退了回來。
再回頭,麵前已經斟滿了三杯酒,她隻能硬著頭皮往下喝。
或許這是她能夠為傅時序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可是喝完一杯,導演就滿上一杯,根本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喝到最後她也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隻是覺得視線模糊,胃裏火燎一樣疼痛,陣陣抽搐。
導演趁著她暈乎的瞬間,拿出劇本順勢把人攬進自己懷裏上下其手,“這場酒喝得盡興了咱們就進組拍戲。”
舒禾把劇本緊緊抱在懷裏,麵對身上的不適也隻能盡量忽略。
可是導演卻越來越過分,就在舒禾掙脫的時候,包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傅時序一眼就看到喝得醉醺醺的舒禾靠在老男人的懷裏,心中窩火,快步上前把人拉回到自己身後。
舒禾腦子裏亂作一團,什麼都記不得了。
她強忍著胃裏的不適,擠出一個笑容,炫耀似的把自己懷裏的劇本塞進傅時序的手中。
“你的劇本,我幫你要來了。”
傅時序看都不看那個劇本,直接把劇本攔腰撕爛,“這樣要來的劇本我嫌臟!”
一直跟在傅時序身後的阮清歌突然站出來,“時序,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吧,舒禾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傅時序卻雙目猩紅,“我親眼看到的能夠有假嗎?”
剛剛還迷糊的舒禾聽到他的話瞬間清醒過來,看著傅時序一臉怒氣的臉,千言萬語化作歎息。
“是啊,在你心中我從頭到尾都是這麼下流肮臟的人。”
說完之後,她意識模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