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哽咽著喉嚨，程子玥喊了一聲祁總。

霎時間，少爺再次大笑，“垃圾就該有個垃圾的樣子！”

程子玥麵無表情，眼神無光的盯著地麵上，照著要求做。

“啊--”猝不及防，身後有人狠狠踹在她背上，程子玥摔倒在堅硬的地板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繼續啊！繼續爬！”少爺再次用力，又補了兩腳。

燒還未退的程子玥此時已經渾渾噩噩，脊椎似乎要被踢斷了，但僅剩的一絲意識告訴她，她還沒有死。

撐在地麵上，她又往前爬了一步。終於支不住，程子玥跌倒了。

“真沒意思，這樣就不行了。”少爺把鏈子一扔，“哦對，好像小費還沒給你。”

“啪”的一聲，一遝厚厚的人民幣丟在了地上，“自己去撿回來。”

程子玥強行讓自己抬起頭，望向那紅色的鈔票，用手支撐，朝那邊爬了過去。

每一步，都爬得十分艱難。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樣子是不是真如他人口中那麼卑賤，隻知道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以及她需要很多錢去替女孩完成願望。

總算爬了過去，程子玥伸出手想要把錢撿起，可當她碰到其中一張人民幣的時候，手背上傳來熾熱的疼痛感--

一隻腳死死的踩住了她的手。

程子玥抬起頭，隻見祁珩陰沉的目光牢牢的鎖在她的身上......

踩在手背上的皮鞋加狠了幾分力道，程子玥不得不皺眉，卻忍住痛，沒有出聲。

冰冷的眼神仍然沒有移開，祁珩蹲下身，用一種極其嫌棄的口氣低聲問：“你已經下賤到為了錢，什麼都能做的地步了，是嗎？”

為了錢？不，她是為了還債。

如果女孩沒有替她擋那些傷害，沒有為了她死。大概她在裏麵的那些日子都撐不住。但女孩死了，現在活著的不止是程子玥，更是那名女孩。

隻是這其中的種種，祁珩又怎麼會懂呢？大概在祁珩看來，現在的她隻是下作沒有底線的拜金女罷了。

那她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猝不及防的，程子玥唇角勾出一絲譏諷的笑，不語。

祁珩盯緊她，看了很久，見她遲遲不解釋，隻當她默認了，眸底升起一股寒意，薄唇微啟：“你真令我惡心。”

不是早就惡心她了嗎？

程子玥加深了唇角自嘲的笑，夾雜著幾分苦澀。

“行了行了，本少爺對你已經沒有玩弄的興趣了，拿了錢趕緊滾蛋。”少爺見惹怒了祁珩，有些慫了。

撿起那一遝厚厚的錢，程子玥支撐著牆壁、房門，緩慢而遲鈍的走了出去。

她來到衛生間，裏麵的人見到狼狽而肮臟的她，都嫌棄的繞著她走到了另一邊的衛生間。

程子玥遲緩的打開水龍頭，清洗著花臉和被踩得淤青的手背。

突然，鏡子裏出現了少爺滿是玩味的臉龐，甩著手上的鏈子，輕屑的說：“給你一大筆錢，陪我玩點更有趣的，怎麼樣？”

任程子玥此時的腦子被燒得再燙，她也能想到，這位少爺話裏的意思。

隨時帶著鏈子的人，能是正經人嗎？

隻見他的手又在包裏掏著什麼，程子玥立刻準備逃走，卻被拉了回去！

“跑什麼，不就是要錢嗎？爺有的是！隻要你陪本少爺玩得開心了，要多少給多少！”少爺說著，就桎梏著她，想要用鏈子綁住她的雙手。

“不要......”她被鐵銬綁了兩年，熟悉的禁錮感讓程子玥下意識的抗拒。

“這種時候，女人最好不要口是心非。想要的話，說出來就是了。”少爺已經捆住了她的手，一把抓緊她的黑發，就想要吻上去！

頭皮傳來的疼痛讓程子玥清醒，她搖著頭，並死死的緊閉著嘴，不露出唇瓣。

這些畫麵，被一個站在衛生間門口的女人盡收眼底。她偷偷的幸災樂禍，平時就看程子玥的窩囊樣不順眼了，見她受虐，更是暗自叫好。

“你在幹什麼？”一個嚴肅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