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彥逾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了我半晌,隨即被氣笑,連連點頭:
“好好好,真是給你慣出毛病來了,給台階不下,那你在上麵站著吧!”
他扭頭就走,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說道:
“我要帶柔柔和叔叔阿姨去看麋鹿,估計明天才能回來,你好好冷靜一下吧!”
說完,他將門摔得震天響,大步離開。
我平靜地看著一地稀爛的蛋糕,忍不住想笑。
這就是我的親人,我的愛人。
沒意思透了。
我掏出手機,打開日曆,看到還有五天的時間,隻覺得漫長。
手機震動,是我和傅彥逾的共友給我發來消息:
“新月,什麼時候結婚啊?怎麼訂婚這麼久了還沒定下來日子,我們都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看著她的話,我才覺得有些恍惚。
原來我和傅彥逾已經訂婚了一年了。
但卻一直沒有確定下婚期,隻因為訂婚宴上,何柔柔的出現。
她對傅彥逾一見鐘情,第一次見麵就互換了聯係方式,對他眉目含情。
起初傅彥逾還跟我說過,說我這個妹妹好像對他有意思。
我還覺得他多想了,後來才發現我才是那個傻子。
回過神,我想了想還是打字回複道:
“我和傅彥逾不會結婚了。”
“啊?怎麼回事啊?你倆從大學時候就是模範情侶,畢業後也沒有分過手,去年不是才訂婚嗎,怎麼補辦婚禮了?”
“婚禮照辦,隻不過新娘不是我了,是我妹妹,何柔柔。”
“麻煩你幫我和其他朋友們說一聲吧,別誤會了。”
對麵一直沒有回複,良久她才給我發了條語音,聲音滿是同情,要我別太傷心。
畢竟這個社會,結婚前被截胡的情況太多了,並不少見。
但被親妹妹截胡,我也是始料未及的。
這個朋友是大學時候出了名的大喇叭,短短一天,我的手機響了無數次。
都是共友問候我的消息,讓我別難過。
我不難過,甚至都沒有流淚,不值得。
傅彥逾的電話是在晚上才打來的。
剛接起電話,他便怒氣衝衝道:
“何新月,你是不是瘋了,在外麵散播什麼謠言呢?”
“你知不知道今天一天有多少人給我打電話發消息問婚禮的事,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娶你了,就因為昨晚一句玩笑話你就要鬧這麼大嗎?”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開不起玩笑?!你趕緊去跟他們好好解釋去,我沒時間和你多說!”
說完,傅彥逾就直接掛了電話。
何柔柔恰巧在這時發了朋友圈,一張合照。
兩人在泡溫泉,何柔柔親昵地貼在男人的胸膛上,配文是一個愛心。
親戚朋友們都給她評論道:
“柔柔找男朋友了呀?快帶回來給我們看看!”
“柔柔真漂亮,快讓我們看看對象的臉啊!”
我冷冷地盯著屏幕,看到那個男人的胸膛上的紋身。
是我的名字的縮寫。
這是,傅彥逾。
原來他沒時間和我多說,是在忙著和何柔柔官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