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鶯來到酒店房間,正好陳立峰在打電話。
她懂事的先走進浴室去準備,昨天李景帥折騰了很久,她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
葉鶯照著鏡子默默歎氣,這副樣子別說陳立峰了,就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要是陳立峰待會讓她滾的話,她一定要態度誠懇的先道歉,然後利索滾蛋。
陳立峰不知道什麼時候打完了電話,他好像一直都很忙,就連和她上床都要提前預約好時間。
葉鶯小心翼翼的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時,陳立峰也已經換好了衣服。
陳立峰皺著眉看向葉鶯,說:“怎麼裹得這麼嚴實?”
葉鶯的身形一頓,臉上表情不自然:“我…我怕你不喜歡。”
陳立峰挑了下眉,眼角噙著笑讓葉鶯把浴袍打開。
緊接著陳立峰的臉立馬垮了下來,房間內的氣壓驟減。
葉鶯哆哆嗦嗦的拾起浴巾又把自己裹了起來。
“對…對不起,我應該要好好保養身體的。”
陳立峰看過來的鋒利眼神和冰冷聲音讓葉鶯忍不住發抖。
“誰做的?”
葉鶯沉默不答,陳立峰心裏早已有了答案。
他冷笑道:“你不說的話,我就直接打電話去問。”
“別!我說——”葉鶯緊攥著身上的浴巾,眼神透露著滿滿的不安。
陳立峰皺眉按著太陽穴,眼底寒氣逼人,語氣不善道:“算了,把衣服穿上,今天不做了,沒興致。”
葉鶯顫顫巍巍的跑到浴室穿好衣服,她低垂著頭站在陳立峰身邊,乖巧的像是一盞台燈。
陳立峰長呼一口氣,見葉鶯這副任人欺負的樣子,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又變得糟糕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在罰站嗎?”
“不是......”葉鶯抿著嘴,說道:“是我老公他——他有些吃醋。”
葉鶯是想解釋自己身上的傷痕,但說出口時又不自覺地維護了李景帥。
陳立峰冷哼一聲,看樣子是早就猜到了。
“他要是真的吃醋,又怎麼會讓自己老婆被別的男人占有,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還要靠老婆養,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看到葉鶯低頭不說話,陳立峰更生氣了,“我說他,你心疼了?”
葉鶯趕忙搖頭,其實她也是這麼想的。
“那你為什麼不同意和我走?”
葉鶯張了張嘴,還是說道:“因為我還想再給他一次機會。”
陳立峰氣的額頭青筋暴起,起身快速穿上西裝外套,陰沉著臉說道:“你別忘了,你也隻有這一次機會,抓不抓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還有6天。”
生氣歸生氣,陳立峰還是紳士的送葉鶯回了家。
隻不過在回家的路上,陳立峰周圍的低氣壓差點讓葉鶯喘不過氣。
好不容易撐到下車,葉鶯長呼一口氣,扭頭看向陳立峰那張冷峻鋒利的側臉,抿了抿嘴說道:“謝謝你。”
“葉鶯!你在幹什麼!”
葉鶯目送著陳立峰駕車離去,冷不丁被身後的怒吼聲驚一跳。
李景帥穿著人字拖,原本俊朗的外形被他那不修邊幅的打扮給糟蹋的無影無蹤。
葉鶯被李景帥嚴厲質問也不出聲,隻是麵色如常的越過李景帥往家裏走去。
李景帥顯然不打算輕易翻篇,他一把拽住葉鶯,鋒利的眼神在葉鶯身上來回查看,恨不得把葉鶯就地脫光來檢查。
李景帥低頭嗅著葉鶯的脖頸,沒有聞到那個刺鼻惡心的男士香水味,他嘲諷道:“看來那冤大頭沒碰你?”
葉鶯閉眼忍耐,李景帥的氣息噴到她敏 感的後頸,她強忍住沒有推開他。
隻要李景帥靠近她的身體,她就會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情。
她害怕的渾身顫抖。
李景帥興奮的看著葉鶯乖順的朝他露出脖頸,看到她就算再怎麼害怕也不敢推開自己的樣子,像是找回了自己作為男人的優越感和尊嚴。
他仰頭用下巴對著葉鶯,得意說道:“我就說了,除了我之外,沒男人會要你。”
葉鶯的雙眼微微閃爍,她抬眸認真的看著李景帥的臉,這張臉曾經讓她多喜歡,如今就有多厭惡。
既然已經這麼厭惡了,她還有留在他身邊的必要嗎?
這份婚姻還有存在的必要嗎?